第80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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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得倒美!好运气可不是回回都能有的……”男人叹息道:“且同样的当,没人会上第二回……若银子真有这么好赚,我早成大盛首富了!” “那你何时琢磨出了新法子,有需我帮忙的,记得再找我!”男孩说着,看向男人身后,面色忽然一变。 男人只顾着收放银子,巷中昏暗,未曾瞧见男孩的异样,口中应付吓唬着男孩:“行了,快走吧,万一有人回过神追来,叫人瞧见了那可是要挨揍的。” 男孩真心实意地点头:“你……你说得很有道理!” 说着,拔腿转身就跑:“……那我就先走了!” 就在此时,男人手中的动作忽然一顿,僵硬地回头看去,脸颊不由颤了颤。 巷口处,那身形高壮一身凛然正气的少年郎气愤难当地看着他:“岂有此理,你们竟然合起伙来骗人!” “误……误会。”男人赔着笑后退着,转过身也要跑时,却见一道人影从天而降,忽然挡住了他的去路。 剑童抱剑而立,冷冷地看着他。 常岁宁带着阿点阿澈走来。 男人很快被围了起来,笑意僵硬地瑟缩成一团:“诸位有话好说……不过混口饭吃而已,若有冒犯之处,小小心意还请收下……” 他说话间,手摸向藏着银子的衣襟内,再抬起时,却忽被常岁宁一把攥住手腕,强行将其手掌反转方向,猛地拍向他自己的脸。 “咳咳咳咳咳……” 白色的粉末覆洒在男人脸上,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眼泪鼻涕狂流不止。 剑童将剑抵在其身前:“石灰粉?你竟还想下黑手——” 男人弯着身子咳了好一阵也停不下来,眼睛也睁不开了,随着“唉哟”一声痛叫,他唇上的胡须被常岁宁撕了下来。 “……竟然是你!”认出了对方正是卖鸭蛋给自己的“道人”,常岁安既惊且怒。 同一日,同一条街上,他竟被同一个人骗了两回! 这在回春馆是什么水平? 愤怒之外,少年人委屈又挫败。 “我……我也不是有意的啊……谁叫郎君您心地纯善……”那男人被呛的满脸泪水,狼狈不已地求饶:“我如数奉还……将其余所得也一并都给郎君,只求郎君饶了我这一回!” 常岁安怒气更盛:“谁稀罕你这些不义之财!” 男人欲哭且有泪。 财都是好财,怎么还差别对待! 纵然他自诩深谙人性的弱点,却仍不懂这些有钱人的世界! 他哭着道:“郎君看不上这些银子,我便拿这双眼睛来赔……横竖也已经瞎了看不到了,便当给郎君赔罪了!” 常岁宁看着他:“我家阿兄经此一遭,怕是再难相信旁人了,这世间从此怕是要少了一位万里无一的纯良之人,影响如此之大,一双眼睛怎么够?” 这声音听来清凌凌的很是无害,却正是方才将石灰粉反拍向他的可怖存在,男人不觉一颤:“女郎之意……” 只听那声音淡然道:“既是瞎了,便埋了吧。” 男人:“?!”恕他迟钝,请问这二者的因果关系是——?! 阿澈下意识地踩了踩脚下,青砖的,不好挖。 不宜堂食,常岁宁选择外带:“带走。” 剑童也怕此处耽搁太久会引人注意,遂抬手劈昏了求饶的男人。 喜儿看了看手中的麻袋,眼睛一颤,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激流。 原来一切早有定数—— 她手中的麻袋是如此。 阿澈在坟园里挖下的那个坑大约也是如此! 她,喜儿……以后再不会质疑女郎任何看似脑疾发作不着边际的吩咐了! …… 常岁宁倒未真的急着去埋人,而是去了常阔在城外最近的一处庄子上转了一圈。 庄子的管事年过六旬,左手伤残,也是军营中退下来的老人儿。 他陪在常岁宁身侧从田地到后山,再回到前院,大约已从白管事处听说了风声,态度倒也端正:“女郎若觉哪里需要改进的,皆可直言,我等无不照做的。” 常岁宁欲言又止,竟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。 这摊子既大且散,论起收拾,却实非她所擅。 她未急着提出什么想法,只将自己想了解的先问了一遍。 说话间,已来至前厅。 厅中,那被打昏了带过来的男人已经醒转,正茫然地瘫坐地上,他脸上的石灰粉已被处理过,双目虽红肿却不影响视物。 常岁宁走过去,垂目看着他:“从今日起,你且留在这处田庄上做仆役,为期一月,若做得好,那我们的债便一笔勾销。” 男人抬眼,下意识地问:“若做得不好呢……” 视线中,少女微微笑了笑。 男人红肿的眼睛一颤,懂了——埋。 他还想再壮着胆子问些什么,却见那少女已转了身离去:“一月后,我再过来。” 管事跟出去相送。 男人瘫坐在厅中,脑中神智回笼,打量着四周,眼睛转了转。 记得那少年郎说自己住在兴宁坊,还说什么常家…… “兴宁坊常家……” 男人想了想,而后猛地站起了身来。 ——骠骑将军府! 完了…… 但没完全完! 完在根本逃不出去。 没完全完在……或许根本不需要逃? 毕竟试想这样的人家,岂会缺他一个仆役来干活? …… “宁宁,为何要留那骗子在田庄上?” “他的骗术不流于俗,懂得揣摩人心不提,且擅钻研生财之法。”马车内,常岁宁看着那一筐方田鸭蛋,隔帘对常岁安解释道:“眼下各处庄子正缺这样的人,不如留下试一试。” 常岁安犹豫道:“可此人心术不正。” 常岁宁很坦诚:“没事,我心术也不算正。” 但凡心术正些,都该将人送去官府,又岂会将人打昏了带来此处呢。 常岁安沉默了一下,又道:“我还是怕他心存恶念……” “无妨,此人看起来并非大恶之徒,若其才可盖过其恶,而其才能为我们所用,那便只需压制住其恶,其余便不成问题。” 常岁安不由问:“如何压制?” 马车里传来妹妹的回答:“这个简单,只需比他更恶即可。” 常岁安神情震颤。 欲言又止许久,却竟觉无法反驳。 …… 兄妹二人回到家中时,已近昏暮。 厨房已备下晚食,兄妹二人稍作收拾后,便直接去了膳厅。 常阔已经等在那里。 常岁宁坐下后,便问了一句:“阿爹可认得宣安大长公主?” 刚接过女使递来的温热棉巾擦手的常阔手上一抖,“啪嗒”一声轻响,帕巾砸落。 “不认得!” 第82章 不为人知的内情 常岁宁看向那掉落在地的棉巾。 常岁安则万分不解道:“连儿子都是听说过宣安大长公主大名的,阿爹怎会不认得?” 常阔一噎,改口道:“我的意思是与之不熟识!” 又强调道:“我岂会认得那种毒妇!” 常岁宁听得一头雾水:“……毒妇之说从何谈起?” 常阔满脸不忿:“此人行事荒唐,非但不守妇道,更于封地鱼肉百姓供己奢靡享乐,实在是毒妇中的毒妇!” 常岁宁和常岁安皆听得呆了呆。 “阿爹……您若说这大长公主风流了些,儿子也是有耳闻的,可鱼肉百姓……”常岁安挠了挠头:“儿子怎听说宣州之地近年在大长公主的治理下百姓很是富庶安乐?” 常阔一口否定:“谣言罢了!” 常岁安看在眼中,有句“您看起来更像是造谣的那个”不知当不当讲。 常阔又纠正道:“什么风流,那叫不守妇道!” 听他再三强调这一茬,常岁宁忍不住道:“可大长公主丧夫多年,她本也非人妇,何来所谓妇道可守?” 而据她了解,老常本也不是这般迂腐之人,从不曾听他拿妇人贞洁说过事——怎此时却这般揪着她家姑母那点爱好不放? 她也不记得这二人从前有过什么值得一提的过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