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
书迷正在阅读:我真的不是大佬[无限]、围城之主:直播出城打怪、我与魔帝互换了位面、西游之开局加入聊天群、万人迷系统说她寡得没救了、成为怪物餐厅的团宠、主神很佛系[高燃]、雀阁之上、成了血族万人迷、和亲的宗女
两个字和一串字那能一样吗…… 谁让他介绍的时候说了那么一长串啊! 时岁保持着仰头的姿势,觉得脖子有点酸。 她很诚恳:“你再说一次,我这次肯定记住。” 少爷的脸色更黑了,他身后的跟班大气不敢出一声,一副“你完蛋了”的模样。 一人道:“西奥多大人,我看这家伙也没什么有趣的地方,还和那个劣等品走的那么近,不如……” 时岁幽幽朝他看去。 那人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背后毛毛的,他讪讪摸了下鼻子,闭上了嘴。 西奥多眯起眼:“选了他,你会后悔的。” 时岁委婉:“其实我没选…” 少爷扯了把缰绳,骏马调转了头,他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话:“等着。” 由于西奥多的态度,时岁身边很快成为了真空地带。 ……少爷脾气就是大。 看得出来是将胜负和她挂钩了。 可惜时岁再怎么想他都不是合适的、能带她进森林的人选。 还是和安德绑定比较可控。 三班里就五个特权阶级,剩下的十五人都是普通学生。 舍友本身怕得要死,她说在宿舍之外要躲着时岁走,有什么事也得回宿舍了才交流。 入学才两天,时岁和其余人不熟,他们自然不可能在时岁明显惹到了西奥多的状况下靠近她。 所以中饭时岁一个人吃。 伊莱学院的伙食不错,国际部和普通班不在一个地方吃饭。 时岁端着餐盘找了个空位。 她一坐下,周围原本坐着的几个人迅速站起,齐刷刷地换到另外的位置坐下。 时岁:“……” 竟然成了洪水猛兽,好新奇的体验。 时岁咬着筷子思索。 其实这样也没事,自己想要去禁区之类的地方就不用找理由避开人。 狩猎日在入学后一个月,满打满算也没几天的时间。 如果能提早调查完弟弟的状况,那她就可以转学回正常的学校。 太久见不到阳光,人是会变态的。 时岁吃完,拎着一份打包的饭去了医务室。 校医不在,估计也去吃午饭了。 周遭很安静,这个时间学生老师们都回去午休。伊莱学院的医务室不仅仅有消毒水的味道,闻上去有点奇怪。 时岁刚走进医务室,听见帘子之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声。 时岁拉开门帘,她看见了坐在病床上的安德。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像是输液包的东西,里面的液体偏暗红,看着就不像人能喝的东西。 床铺上有一滩相似的痕迹铺开,输液包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向下淌,接近后气味更加浓郁。 时岁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没错。 那就是血包。 而安德,他正在吞咽。 香槟色柔软的发在光照下呈现出透明感,可偏偏他的唇角抹开了血色,那些猩红的色彩沾染了半张白皙的脸颊。 血腥和圣洁感同时降临在一个人身上,意外的并不显得割裂。 察觉到时岁的视线,那双红色的眼眸转过来,幽幽盯着她。 安德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,过分尖锐的犬齿暴露在外。 时岁的心跳又一次失速,但大脑竟意外的清醒。 他刚才喝的是什么?血包? 人会有喝血的习惯么……? 安德张开嘴,说了一串时岁听不懂的语言。 时岁的心跳又开始加快,她不知为什么有些挪不动脚。 漂亮如同天使般的少年放下血包,几步来到她的面前。 他托着她的腰,将她按到了医务室的座椅上。 随后安德半跪下来,低下头将侧脸贴近她的掌心,像是某种大型犬。 那些温热的液体蹭到了时岁的手心,和安德冰凉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反差。 她觉得有点痒,抽了抽手,但没抽动。 安德又把头抬起来一些。 他并未收手,只是将那些蹭在她掌心的血色液体一点一点舔掉,舌尖越界地舔过指尖的皮肤。 随后,他将时岁的食指含入口中。 尖锐的牙齿抵住了指尖,只要他咬下去,就能划破皮肤,品尝到之下鲜甜的血液。 安德掀起眼帘,狭长的红瞳直勾勾的注视着她,眼中不掩渴望。 但他只是含着,等待着。 无害的长相足够让人忽略掉他展现出来的危险性。 时岁的大脑放空到了宇宙。 这该不会这也是他们那个国家的什么习俗吧…… 时岁抬起头无声地看了会儿天花板,又重新低下头。 说实话被这么一张脸用这种期盼的眼神看着人,换谁谁都顶不住。 思绪飞快地从脑中滑过,时岁下意识说:“张嘴。” 出乎意料,安德乖顺地仰着头张开了嘴,松开了到嘴的食物。 像小狗。 反正都已经被舔过了,时岁干脆上手,她试着摸了摸他尖锐的犬牙。 好尖的牙。 平时不会划破自己的肉吗? 思来想去,时岁直接问出口:“……你为什么喝血包?” 安德偏了偏头:“因为我饿了。” 时岁耐心问:“我知道你饿了,但饿了为什么喝血?” 安德并不掩饰:“因为我是血……” 他话并未说完,忽然抬头警惕地看向时岁后方。 这里距离教学楼不近,平时没什么人经过,时岁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上医务室的门。 她的余光瞥见一抹银色。 时岁刚想转头,馥郁的花香将她包裹,一只手从后方贴上来,覆盖在了她的眼上。 那人食指上的戒指贴到皮肤,凉得她抖了一下。 来者的声音柔和,像是要将人拖入柔软的沼泽,就此沉浸其中。 “……好孩子,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。” 第8章 好孩子时岁正平静地在床上躺尸。 宿舍的窗帘厚重遮光,几乎没有光线透进来。 时钟显示下午一点,外面阳光正好。 尚未调整的生物钟催促她出去游荡,而习惯了这个作息的舍友睡得死气沉沉,还打呼噜。 时岁觉得昨天晚上emo嚎哭的可能是她另一个灵魂。 昨晚医务室那人的声音很好听,动作也还算轻柔,就是说的话有点莫名其妙。 那句话结束之后她就晕了过去,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宿舍的床上。 时岁其实什么也没忘。 她猜测,安德要说出的话或许涉及到什么伊莱学院的机密。 先不管那个自带花香、声音好听的男人是什么身份,时岁开始分析他为什么那么说。 多冒昧啊,说什么“忘记这里的一切”,又不是有超能力哈哈。 时岁笑容僵了僵。 喝血,犬牙尖锐,血红的眼睛。 上夜校避开接触阳光,外国贵族的家族构成,打了架但没伤口,莫名其妙凑上来说你身上好香……诸如此类的古怪行为举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