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月见雪/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 第120节
酥软潮润的声音带了气恼。 “你……总欺负我,我也要压你一次,让你清楚地看着。” 清软的声线如一缕细细蚕丝,直侵入姬月恒心尖,勾出痒意,本冷澈晦暗的目光软下,倏然荡漾起亢奋的异彩。 “原是这样么。” “怎么,你是不敢么?” 少女轻言软语掺了挑衅的锐意,一如两次初到他身边时那句微冷傲气的反问:“不给看,是么。” 姬月恒无声笑了。 当初他就应该有所察觉的,除了她,谁会这般生涩又傲气地说话? 兴奋颤动的眸光掠过危险,无辜的轻叹似猎物故作柔弱引人走入陷阱的呻'吟,他说:“罢了,满足你一次。” 片刻后,二人立在密室中。 程令雪呆住了。 密室布局装潢和幻觉中所见的略有不同,但镜子的样式极像。 她为何会出现那些幻觉? 答案不言而喻。 她幼时,的确和姬月恒有过渊源,并且——在温泉中,他已猜到是她。 可他居然一直瞒着她。 目光冷下来,程令雪转身就要走,望到青年意味深长的眸光。 他凝着她,温声:“怎么了?” 怎么突然冷下来? 是因为想起过去的事么? 读懂他这句关切之言背后的试探,程令雪倏然平静下来。 温泉池纵欢那次姬月恒的情不自禁,连同过后他对她近乎兄长的纵容和温柔,多多少少透露了他的态度。 不管她是否和他站在对立面,不管他想从她这得到的,除了她这个人之外还有没有别的——但他不会伤害她。 今日从师父那觉出的端倪让她不安,她不能让自己腹背受敌。 似很局促,程令雪垂下眼。 “我……我们要不还是回榻上去吧,这密室里面好黑啊。” 支支吾吾的话藏着羞赧。 洞中的兔子越是回避躲藏,雪狼恶意越浓,温柔诱哄着。 “怕黑么,可以点灯。” 他提醒了程令雪,在榻上做四处都是烛光,她任何细微的表情都会被他尽收眼底,她改了口:“不了,暗些好……” 也不是没做过,二人面对面时,程令雪却感到很生分。 她咬牙,把姬月恒推倒在地。 连这个动作,都做得无比拘谨,像在进行什么郑重的仪式。 手伸向姬月恒襟口,她报复性地把他扒了个彻底,却在姬月恒捏住她身上缎带,按住他:“我就不褪去了……” 从前刚开始时,每次也都是他衣衫齐整,而她不着寸缕。 她也要他尝尝不公的滋味。 姬月恒躺在地上,昏暗中的眸光清澈如月下流泉:“好。” 字音落下,又是尴尬的寂静。 还没开始,程令雪便已经后悔,她怎么成日给自己添麻烦? 匕首在握,却不知怎么出招。 “不会么?” 姬月恒牵住她的手,隐入罗裙下摆,逐字逐句将他从书上所学教来。 “需先洗剑,才更顺畅。” 程令雪习武练剑之人,被一个文弱之人莫须有的一套一套唬得发愣。 “什么洗剑?” “嗯……”姬月恒长指寻到合适的位置,揉捏勾缠,清澈的桃花目泛起晦暗,“洗剑前,需得凿泉。” 话音方落,程令雪腰肢一软。 她的双手撑在姬月恒胸膛上,心口不断起伏,气息渐乱。 雪白面颊泛起似醉酡红。 她的手一按上他心口的肌肤,姬月恒眸中的晦暗倏然涣散,眼底漫上潮意,放大了那病弱的禁欲感觉。 堕落的玉佛总是更勾人。 倒在地上的他似白梅零落的花瓣,脆弱又圣洁,让程令雪看得心头迷乱又兴奋,想狎弄,想欺负他。 想让他痛苦,挣扎,甚至哭…… 她双手各自寻到他那两粒淡胭脂色的小痣,指缝轻夹起。 还未施力,姬月恒就已猛颤。 病弱苍白的面颊泛起血色,脆弱的瓷观音染上红尘的艳色。 正深凿的中指彻底没入,被突然一袭,程令雪险些倒下来,亵渎神祇般的感觉让她一个习武之人感到亢奋。 她居高临下,微红的杏眸半垂着看他,眉间傲然似神女。 青年肆意在深处勾弄,充满侵略者,仰望着她的眸子却虔诚迷离。 “阿雪……” 他温柔地蛊惑她。 “手再收收。” 混蛋,程令雪忍住难受,双手一手,夹紧的指缝将痣几乎捏坏。 “呃——” 只是夹了他身上的痣,姬月恒俊秀下颌难耐地仰起,脸侧向镜中。 镜中一切照映清晰。 他看到了自己堕落时的模样,也看到她居高临下的迷乱。 她的红唇含着他长指,她一直很喜欢他的手,姬月恒又送她一指去玩。 睥睨着他的神女染上堕落的迷离,她轻颤着,几乎要往后软软倒去。即便如此,双手仍忍不住报复性一夹。 灭顶的痛快袭来。 “嘶——” 姬月恒死死咬住牙,脖颈后仰,后背弓起,离开了地面,白色冠带在凌乱时落入他口中,被他死死地咬住。 猛颤的鸦睫透出疯狂。 滚动的喉结亦泛着潮热的红,浑身每根头发都窜过麻意。 姬月恒在凿出洗剑流泉之际,取出匕首,狠狠地堵住她的去路。 “放开我……” 程令雪双手死死揪住他,指甲在病白的肌肤上面抓出赫然红印。 “别、别挡着……” 她边肆虐着他,边颤声威胁。 到最后竟带了哭腔,极度的憋胀让她想寻个出口,只能使出杀招。 “阿九哥哥……” 姬月恒一愣,随即因着这句话开始颤抖中,他在急颤中拿开匕首,盛满热茶的玉瓶淅沥沥地喷出温热茶水。 赤玉匕首被浇头濯净。 几欲把他溺毙,姬月恒缓了缓,承了她这声“阿九哥哥”,忍住轻颤,耐心地教着她:“洗剑后,便可开始磨剑……” 噗—— 匕首当即消失了。 程令雪双手又是一阵用力抓挠,青年白如玉璧的身上霎时遍布抓痕。 他低道:“怎没动……” 程令雪一窘,脸从脖子处红到耳根子,连脚趾头都微红着蜷起。 “怎、怎么?” 她半点都不会啊…… 她只会练剑,不会用匕首。 轻叹一声,姬月恒双手扶住她,刚被她肆虐揉搓过的人眼尾还泛着红:“再唤一声阿九哥哥就教你。” 混蛋…… 这一句阿九哥哥让程令雪于迷乱间想起某些片段,一阵惊颤。 她不会是姬月恒哪个义妹吧? “嘶呃——” 她不自觉地死死抿住唇咬住他,让姬月恒乱了方寸,哑声道。 “别咬我,松口,教你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