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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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见秋东神色有所松动,再接再厉: “若您童生试后能抽空将这书抄了,保人之事只管交给老朽!” 对方一退再退,提出的要求对秋东而言确实不是难事。 “那就麻烦老先生了。” “客气,提前祝小先生榜上有名哇!” 双方相谈甚欢,临了秋东又买了一册历年奇州城县试文集并两刀纸,抄书刚到手的铜板去了一大半儿。 去小摊上吃了一碗热乎乎的汤粉,出了一脑门儿汗,踏着晚霞归家,秋东莫名有一种即将完成某种心愿的期待。 接下来的两月,除了去县衙报名,秋东的生活非常规律,日常摆摊儿,偶尔帮人写写家信,大多时候都在埋头研究买回来的历年县试文集。 周遭有同样摆摊卖字画的年轻人,有的如同秋东一般,大多时候都埋头苦读,也有早就自暴自弃,没事儿发发呆,看看话本子打发时间的,人间百态,各不相同。 秋东融入其中,毫不突兀。 期间郑氏和二妹谷禾来了一趟,两人压根儿不识字,也就没发现秋东看的是什么,秋东说是“闲来打发时间”的,她们当真信了。 二人不忍打搅秋东的生意,在边儿上陪他坐了一上午,见他统共接了两单生意,赚了六文钱,两人就显得忧心忡忡。 但这事秋东没办法跟她们解释,说他摆摊压根儿就不是为了钱?那两人还不得以为他脑子有毛病! 解释不清就不解释,见日头逐渐挪到正当中,秋东直接拉两人去馄饨摊子吃午食。 老板正是第一个光顾秋东生意的老汉,进进出出早和秋东混熟了,许是近日他家那小儿子终于归家的原因,老汉浑身使不完的力气,做的馄饨又恢复了往日水准,摊子上食客络绎不绝。 见秋东带人来,乐呵呵招呼: “谷小郎还是老三样儿?” 秋东眼疾手快,利索的占了上一波儿刚吃完的客人的座位,让郑氏和二妹坐,这才爽朗道: “我还是老三样儿,再来一份儿少搁点儿醋,一份儿少放葱花!” 郑氏和谷禾欲言又止,又顾忌在外头人多,不好伤了秋东的颜面,只能埋头吃东西。 嗯? 不得不说,老汉这馄饨做的是真地道,皮薄馅儿大,劲道又不失弹性,秋东吃了这么久都不腻也是有原因的,郑氏和谷禾再多的忧愁,在一碗热乎乎的馄饨里,暂时烟消云散。 吃的那叫一个满足。 结果在付账的时候,见秋东付了四十五文,两人当即又愁上眉头。 一天赚的都不够他一顿饭吃的,这日子可怎么过哟! 秋东见状,只能说: “您别担心,我手头有积蓄,能应付一阵子,这代写家书不是长久之计,等我找着合适的活计就好了。” 郑氏面上点头,心里暗自琢磨,得去求一求大管家,给小东找个立身的营生才行,家里那坛存了十几年的竹叶青或许能用一用。 谷禾小声将大哥唤至一边,悄悄从袖中掏出一个绣了祥云的荷包往他手里塞: “这是上月大少爷和李家小姐过大礼,奶奶高兴,叫人赏了我们的,还有我平日存下的体己,哥你先拿着花用,回头我去求一求爹,让他帮你找个营生!” 谷禾也想不通爹为何会如此狠心,明明大哥对他那么孝顺,事事都依着他,但大哥出来单过的这两月,爹竟然一次都不曾来看望过,实在叫人不解的同时又心寒。 但这种话她还不能当着大哥的面儿说,免得叫大哥和爹爹之间生了怨怼。 秋东哭笑不得,他还没到拿妹妹私房钱的地步,将荷包推了回去。 见谷禾不解,秋东想了下还是道: “你知道我还跟着账房学过一点盘账的本事,这几天私下接了两单盘账的生意,养活自己完全不成问题。” 谷禾听的双眼发亮,抚掌道: “对头,要是有店铺看中大哥的能力,请大哥去做账房先生就好了!” 秋东笑而不语。 赚钱对他而言从不是难事,但他目前的身份,想要摆脱乌家,摆脱谷陶,要么寂寂无名,一事无成,对他们完全没有利用价值,好比现在。 要么站在他们永远只能仰望的地方,好比他选的那条路。 谷禾不懂,只觉得他和她们是一家人,一家人没有隔夜仇,说开了就好。 郑氏也不懂,她觉得都是她的孩子,她哪一个都一样的疼。 可事实并非如此。 乌植和封氏并不放心秋东在外面行走,生怕秋东做出不利于乌家,不利于乌追的事,这段日子一直让人暗中盯着秋东。 秋东发现了也只做不知,给他们展现出一个他们想看到的“离开乌家后,落魄的,一事无成,坐吃山空”的形象。 或许人就是经不住念叨,才说了谷陶那个晦气东西,转天谷陶就带人出现在秋东的小摊子前。 别看谷陶在乌家一副弯腰驼背,见谁都给三分笑脸的样子,在外面可是迈着四方步,昂首挺胸,身后带着个小厮,恨不能横着走的阔气样儿。 让人瞧了就能想起“狗仗人势”来。 谷陶围着秋东的摊子打转,嘴里发出“啧啧啧”的声音,摸着他的八字胡,对秋东上下打量。 见秋东看都不看他,阴阳怪气道: “哎呀呀,我当这是谁呢?这不是我家那金尊玉贵的‘小少爷’嘛!如今成了自由身,体面人,见了我这当爹的都不知道喊人了?到底是身份不一样了,孝道在你身上都不管用了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