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“他们夫妻俩估计不知道,咱们也不用他家干什么,回去跟那孩子说清楚就行,别以为冤枉人轻飘飘就过去了。” 元京墨听明白小女孩身体是什么情况就放下心没再说话,专心致志剥栗子,妈妈嘴里塞一个,自己嘴里塞一个,爸爸手里放一个,自己嘴里放一个...... 最后打个嗝儿拍拍肚,心满意足回屋写作业了。 过了会儿元长江要干活去,林珍荣给他倒杯水让喝了再走。想起来元京墨吃了不少栗子,于是多倒了杯端过去,结果一推门就看见元京墨要藏什么没来得及,再看手上认出来那是包鸡蛋糕的油纸,像是里面还包了一个。 元京墨拿过去的一斤分了两包,送出去给回来一包也正常,可元京墨手里就拿着一个还要藏就不正常了。 林珍荣问他:“这是给秦孝送的那里边的?” 元京墨托着脸叹口气,一五一十说了。 “我真没想到他刚好那时候回去,尴尬死我了。” 林珍荣实在没忍住笑,这也就是小孩才能办出来的事了,上门去谢都能谢到自己肚里。 “妈你别告诉爸,他知道又说我。” 林珍荣把水给他放书桌上:“你爸知道怕是又得喊‘天爷’。” 元京墨一下笑出来,要把手里的鸡蛋糕给林珍荣,忽然听见元长江喊立刻塞回了书包里。 林珍荣笑着应了声,看他过来问:“怎么还没走,落东西了?” “娘俩说什么悄悄话呢,”元长江伸头往里看了元京墨一眼,把手里东西给林珍荣,“中午回来路过集上给你买了副露指手套,搁在车上忘了,给。” “晚上回来再拿不一样吗。” “刚上车看见了,唠吧,我走了。” 元京墨伸头拖着声音卖乖:“爸爸拜拜——” 元长江远远笑说他:“写你作业!” 确定元长江走了元京墨又要拿鸡蛋糕给林珍荣,林珍荣笑着让他自己吃,说完又点点他头:“栗子刚消化了点又惦记鸡蛋糕,你晚上还吃不吃饭了。” “吃呀,我胃口这么好。” 林珍荣笑笑,拿着手套要走又想起来什么,转身说:“我抽空去买几团毛线,也给秦孝织套围巾帽子,你觉得什么颜色好?” 元京墨想了想:“他好像总穿黑衣服,黑的吧。” 林珍荣行动快,中午说完就去买,晚饭后已经开始织了。元京墨在一边看得眼睛都要花了也没看明白是怎么织的,索性放弃转去研究袋子里的毛线球。 “妈,他的怎么和我的不一样粗啊?” “他用细毛线合适,你戴粗毛线的好看。” “为什么?” 真要让林珍荣说为什么她也说不出来,元鹤儒在旁边笑呵呵地说:“别管为什么,谁受累听谁的就对了。” “我听呀,就是好奇问问。” 元长江把电视调回戏曲台,广告刚好演完。他放下遥控器对元京墨说:“你妈眼光好,她说戴哪种好看就是哪种好看。” 元京墨明白了:“爸你也不知道。” 林珍荣听着他们说话轻轻笑开,眼睛偶尔离开针线也不出错,想了想回答元京墨说:“你们俩的都是双元宝扣,他的毛线细织出来不显花纹,成熟点适合他。” “我俩又没差多少。” 元长江笑出来:“你可别了,人家秦孝能坐咱家门口把给你的鸡蛋糕吃了?” 元京墨眼睛一下睁得溜圆看林珍荣:“妈!” 林珍荣错了个扣,边退针边瞪元长江,元长江咳了声一眨不眨盯着电视机,元鹤儒正微微晃头跟着戏里身穿红袍的冯素珍哼“谁料皇榜中状元”,忽然看元京墨从眼前跑了,问他:“干什么去?” “写作业!” 第10章 凶 林珍荣织东西很快,没几天两套毛线帽子围巾就都织成了,针脚匀称规整,比集上进货来卖的还要好看,摸着也特别舒服。 最开始林珍荣说细毛线织出来显成熟元京墨还不太理解,看着成型的两套就明白了。都是一模一样的款式,帽子也都是下缘折上去一截,可秦孝的因为毛线细乍一看像整片的料子,他的就很明显有一条条的花纹。 秦孝的元京墨也戴着试了,林珍荣眼光确实好,秦孝戴肯定合适。 以前林珍荣就给元京墨织过黑色的帽子,这次元京墨选了类似牛仔的浅蓝,帽子围巾一套戴起来走在路上很招眼。 秦孝在后面拨了下车铃,元京墨扭头眼睛就弯了:”秦孝?我正要找你去呢!” 他耳朵遮进帽子里,围巾把脖子护得严严实实还挡了半张脸,露在外面的一点皮肤被蓝色衬得更白净,乍看跟年节摆在窗花下的瓷娃娃似的。 之前说的食疗方子隔天秦孝去镇上的时候已经拿了,今年冬迟可说冷就冷得厉害,这两天路面但凡洒点水转眼就能结冰。 秦孝眉头一皱就显得凶:“找我干什么?” “有事儿呗。”元京墨只顾往自行车后座去,压根没看秦孝什么表情。 不看表情就什么都听不出来,秦孝说话基本一个调。 伸手扶着车座坐上去的这小会儿手就冻凉了,元京墨赶紧揣回口袋:“快走快走。” 秦孝转头看一眼骑车要走,可刚蹬半圈元京墨又急急喊他停下。 “怎么了?” “我妈给你织的围巾帽子,”元京墨跳下来拿下书包,“你直接戴上多好,骑车太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