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娇娇嫁到,残王站起来宠 第565节
可帝长渊到死没有一个真正的家…… 外公抱着他上了华贵的画舫船。 船中处处布置得精致、夺目。 外公说:“渊儿……这里准备了锦衣,准备了堆积如山的重礼……准备了数不尽的金银财物…… 你再也不用羡慕别人……你也有外公外祖母疼了……” 可帝长渊到底是没能睁开眼睛,到底是没能看到这些家人为他准备的一丝用心…… 哪怕是一眼,他也未曾看到…… 褚家所有人上了船。 船上丫鬟奴仆上百,人人为接他而来,人人想给他数不尽的尊重、疼爱、维护。 可帝长渊冷冰冰地躺在那里……感受不到了…… 林中。 云惊凰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帝长渊的尸体带走,许久许久没有回过神来。 前世爱了帝长渊一辈子,处处念着帝长渊,想着帝长渊。 只要帝长渊看她一眼,她就会很开心。 只要帝长渊接近她一分,她就能心中雀跃几月。 可这一世…… 这一世帝长渊爱她爱到愿意为她而死…… 她心中却再没有前世的波澜、喜悦。 甚至这一世,重生而来。 恨了帝长渊这么久,厌恶他这么久,每日每夜就巴不得看他惨死。 可真到这一刻,真看着他化成冷冰冰的尸体,她也没有想象中的开心…… 与帝长渊的对决,终于结束了吗…… 以后再也不用那般勾心斗角……再也不用耗费脑筋了吗…… 云惊凰也说不清楚,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。 所有人就那么眼睁睁看着那艘画舫船离开,没有任何人阻拦。 帝台隐立在云惊凰身旁,一袭精致的锦衣之前靠近帝长渊,早已被染满鲜血。 那是十一的血。 到死,他没能喊出一声十一。 帝台隐不懂,为何会这般……为何曾经与帝长渊煮茶赏雪,无话不谈,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这般…… 算是为母妃报仇了吗? 他该高兴的。 他怎么能为弑母之仇人痛心、难过? 可那也是他的十一……是他曾经也曾同床而眠、同谈天地、胜若亲弟的手足啊…… 一个是母亲。 一个是弟弟。 他该为谁痛?为谁哭? 他的双手上也染了鲜血,何曾满手鲜血…… 整个林子里一片阴暗,哪怕有光照进来,也泛着凉。 空气里,似乎笼罩着极致的凝重。 可帝长渊死了。 阳光还是普照大地,林木还是在生长,小舟依旧荡漾。 这世间少了一个人,似乎没有任何不同。 不是似乎。 在云惊凰出神时,她没有注意到,后面马匹上的尉迟墨走了过来,目光落在她的脸上。 “惊鸿神督,你的脸……” 他抬起手,毫不留情地撕去。 “嚓!” 一张面皮,猝不及防被撕扯而下…… 第481章 战争拉开 现场众人的目光,顿时落到云惊凰身上。 那一刻,全员惊诧、难以置信。 因为女子露出来的那张脸,立体精致,饶是风尘仆仆,依旧能看出五官的艳丽。 是云惊凰! 是那个帝京第一草包,人人嗤之以鼻的云惊凰! “怎么可能?” “云惊凰怎么可能是惊鸿神督?” “惊鸿神督怎么可能是一个草包易容的?” 议论声此起彼伏。 还有人在骂:“绝不可能!” “惊鸿神督名扬天下,绝不可能是云惊凰这个草包!” “云惊凰,你到底在搞什么?你把惊鸿神督弄哪儿去了!” 许多人在骂。 因为很多将士把惊鸿神督当做心中的神明。 他们认为,一个草包,绝不可能是那般厉害之人! 帝台隐侧头看到自己身边的女子时,也难得惊讶。 云惊凰…… 一直在身边帮助他的女子,竟然是云惊凰? 云惊凰也有些猝不及防。 但她顾不得解释,心里已升腾起的不安。 果然! 她还没说话,尉迟墨已大声道: “云惊凰!云家嫡女,傅家外嫡女,竟居心叵测易容变身,混迹朝堂!接近九皇子!” “怂恿九皇子参与朝斗,挑拨皇子之间手足情深。” “太子叛乱一案,是因惊鸿神督利用九皇子,买通孙嬷嬷怂恿皇后,酿造宫变大错!” “周城狼阁一事,经查明,狼阁并未参加祈年殿暗杀、也未参与宫变。全为惊鸿神督污蔑十一殿下!” “长渊殿强暴一事,也有丫鬟绵儿证实、十一殿下是被打晕拖上床,全为傅家云初鹭设计!” (绵儿是一直在长渊殿照顾帝长渊的丫鬟,当天在后窗处打扫,亲眼目睹那一幕。 她当时想去作证,偏偏要与傅家人、与南燕国公主作对,她吓得发软,不小心跌进枯井中摔晕,醒来时一切已成定局。) “连同十一皇子逃亡一事,惊鸿神督也是蓄意待在十一皇子身边,蛊惑的十一皇子为其殒命!” 一桩桩、一件件,全由尉迟墨清清楚楚地说出来。 尉迟墨盯着云惊凰,冷声道: “云惊凰,你们傅家秽乱朝纲、谋害皇子、挑拨皇家关系,其罪当诛!” “圣上有令,缉拿傅家所有人,流放肃冰城为奴!” “来人,将云惊凰拿下!” 冷硬的命令声扬出,其心腹护卫齐刷刷下马,朝着云惊凰快步走来。 云惊凰瞬间心惊。 原来她伪装惊鸿神督的身份,其实早已被帝高祁知道! 帝高祁一直未曾揭穿,并且任意她操纵其中,就是要给傅家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! 她、帝长渊,全都是帝高祁对付傅家棋子! 帝台隐也明白过来。 皇帝表面上让他带着尉迟墨前往肃冰城,查战局,晓局势。 实则是让尉迟墨来抓拿傅家人! 恐怕连他也在父皇的算计之中! 帝台隐迈步挡在云惊凰跟前,向来柔和的目光盯向尉迟墨: “尉迟将军,惊鸿神督从未挑拨于我,此事我会回京与父皇禀明。 今日本殿在,谁也不可动她!” “太子殿下,皇上宽容,才说您只是被傅家利用,不与你计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