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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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平野并不认为这是真的,他学习到的所有理论知识,都告诉他疼痛才是必然的。那点担忧在应逐星打开瓶子时放大了,瓶身发出咔哒的挤压声,液体冰凉地涂抹,异物的不适感尤其强烈。 是右手。 荆平野无端想到。手背的那点小痣一定在随着动作晃动了。 “放松点,”应逐星低声说,“太紧了……动不了。” 直到应逐星再次主动接吻,荆平野才逐渐放松下来,然而指腹压到某处时,一种怪异的、强烈的酸胀炸开,荆平野身体发抖,同时抓紧了应逐星的胳膊。 “疼了吗?”应逐星低声。 荆平野:“没……好酸。”他不知道如何形容,“好奇怪。” 应逐星告诉他,有任何不舒服都可以讲,他随时停下。 但随着动作,酸胀很快转化成了难以言喻的感觉,荆平野喘息着,喉咙里挤出哼唧的声音。过程似乎太漫长,但又很舒服,荆平野亲了一下他的喉结,明显感知到应逐星顿了下。 “直接进来吧,”荆平野说,“我觉得好了。” 应逐星“嗯”了声。或许是因为紧张,因为初次毫无经验的青涩,应逐星连着两次都没有找准位置:“……你别急。” “要不我来吧。”荆平野有点受不了。 应逐星尚且没有弄明白,“我来”是怎么一回事,荆平野已经爬起来,悬空跨坐在他的身上,手压着他的腹部借力。 应逐星像是吓到:“你下来。” 荆平野反倒激起了胜负欲,不肯下来:“你等着看好了。” 他是很怕痛的,为此迟迟到十六岁才学习自行车,感冒时宁肯吃药也不肯打针。但在当下,他几乎忘却自己的本能。 本来荆平野也找不准位置的,但误打误撞,竟真的挤入。那种不同于手指的更加鲜明的异物感让荆平野不自觉慌乱,一时腿发软,直接吃了一半,顿时头脑发白。 但因为充分的准备,荆平野真的没有觉得疼,只是酸得厉害,索性一鼓作气,慢慢坐了下来,全部吃进去后,身体骤然瘫软下来,趴伏在应逐星的身上:“好撑……” 应逐星同样胸膛剧烈起伏,隐忍地喘息两声,用力抓着他的手腕。 荆平野企图爬起来,刚动了两下,突然感到异样,荆平野呆呆的:“……你这就好了啊?” “我,”应逐星窘迫地试图辩解,发现无话可说,一时少见地恼了,拖拽着荆平野的手腕,荆平野重新跌回床上,应逐星闷声道,“这次不会了。” 短暂的几分钟过后,才真正开始今晚的正菜。荆平野紧紧抱着应逐星,发出短促的叫声,像是哀求,他完全失去思考能力,只听见水声。 荆平野一时受不了,推了下应逐星。 应逐星立马停了。荆平野这才想起:“我们好像没有戴t……” “下回吧,”应逐星哑声,“我现在……不想出来。” 他的手指紧紧掐着荆平野的腰,荆平野不自觉地哭,说的话也颠三倒四,应逐星含住他的嘴唇接吻,问“这样可以吗”,又说“那我继续了”,荆平野迷糊地“唔”了声,腿往应逐星的身上搭,流了许多汗。 荆平野哭了两回,哭得眼睛发热。思维仍沉浸在方才无法自控的崩溃中,身体发抖。他软绵绵地踢了应逐星一脚,反倒让应逐星握住了他的小腿。 “去洗澡吗?”应逐星低声,“我背着你去。” 荆平野卧在他的怀里,呼吸不稳地喘着,仰头软乎着说:“亲下再去……” 温存地抱了好一会儿,两人才去洗澡。应逐星背着去的,荆平野一点都不想动。原本空间不大的卫生间,挤了两人后更是狭窄,荆平野树懒趴在他的怀里。 应逐星留下的东西,自然应逐星来收拾。 镜子里,荆平野看见自己的腰红得厉害:“你干嘛一直掐我。” “对不起,”应逐星抱歉道,“我没有克制住。” 水流温热地浇在后背,荆平野咕哝着说“没关系”,已经有了困意,他只是结束时睁眼检查一下是否干净。洗完后,应逐星又将他背回去,让荆平野先行坐在书桌旁的椅子处,自己摸索着换新床单。 等待的过程中,应逐星问:“你有觉得不舒服吗?” “嗯,”荆平野反身跨坐在椅子上,下巴枕着胳膊,又闭上眼了,“有点点疼……” 之后应逐星回答了什么,他忘记了。只是闭了会儿眼睛,居然直接坐着睡着了。应逐星将他抱到床上,小心翼翼掖好被子。因为灯尚且未关,他可以看到床铺的轮廓,因而没有碰撞着。 安顿好荆平野后,应逐星又拄着盲杖出门,在附近的24小时药店购买消炎药膏。 时间已经是一点多,荆平野已经睡熟,呼吸绵长。应逐星打开床头灯,勉强凭借模糊的视线替荆平野涂药膏,手法轻柔,并没有弄醒他。 涂完后,应逐星洗完手,这才上床。 床头灯的光线润亮,应逐星隐约可以看到荆平野,比上个月的更为清晰。满室安静,只有荆平野的呼吸真真切切存在,应逐星听着他的声音,心脏忽然升盈出强烈的满足感。 他忍不住凑近,轻轻亲荆平野的脸颊,幼稚地想:我的。 是我的。 · 那盒套并没有浪费,至二月底的时候基本全部用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