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主的弟弟不正常 第60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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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后,岁轻也也到了,看见她的第一反应是赶人回房:“你怎么出来了?受伤了应该在房间里好好休息,我会给你送饭的。” 木兮枝无奈:“师姐,我只是肩背被箭擦伤,又不是手脚残废了,用不着整天躺着休息。” 涂山边叙指着她道:“她说扶风家主的药管用,不疼了。” 岁轻也知道木兮枝性子跳脱,不喜欢被人拘着,也不坚持让她回房了:“那好,等吃完饭,我陪你回房间,再给你上一次药。” 这怎么行,伤口都没了,往哪儿上药?木兮枝赶紧拒绝道:“不用,我刚出来前就对着镜子上过药了,不用再上一次。” 既然上过药了,确实没必要再上一次,岁轻也说好吧。 其他人陆陆续续也来了。 祝玄知自然而然地在木兮枝身旁落座,她偷偷地瞥了他一眼,他却直接正大光明地看向她。 昨晚的事仿佛不曾存在过,起码祝玄知并未表现出异样。木兮枝心道,他都不觉得尴尬,我为什么要觉得尴尬,内耗滚蛋。 木兮枝坐直了腰,也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,专心地吃饭。 今天饭菜全是喜欢吃的。 用完饭后不久,扶风家主派人来说,张钰的情况好很多了,早上便恢复了意识,如果他们想去看他,扶风弟子会带他们去。 祝玄知:“我去。” 陶长老等人跟着起身。 扶风弟子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:“家主说三姑爷……张钰他才刚刚恢复意识,探望的人暂时不宜太多,最好两人。” 木兮枝拉过祝玄知,自告奋勇道:“我。我和他一起去。” 木则青、陶长老都没反对,只能去两人,琴川一个木兮枝,云中一个“祝令舟”,这正好。 他们不反对,旁人就更加不可能反对了。只是木则青仍然有点担心木兮枝肩上的伤:“你身上还有伤,到处走也没问题?” 木兮枝斩钉截铁:“没问题,用过药后,我感觉都好了。” 一语双关。 木则青见木兮枝不像有事,也随她去了:“凡事小心点。” 因为昨天出现过意外,所以护送木兮枝和祝玄知去地牢的扶风弟子有六个之多,三个走在前面,三个走在后面,他们走在中间。 扶风弟子很有分寸,保持着适当的距离,让他们可以随意说话。祝玄知朝前走,似无心问:“你昨日为何会和他在一起。” 木兮枝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祝玄知说的“他”是谁。 他每回提到他弟弟都是用“他”来代替,很少叫名字,也很少用弟弟来称呼,不过她没太在意,每个人的称呼习惯皆不同。 她说:“昨日我见你不在便想去找你,路上遇到你弟弟,他说他也在找你,我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,就和他一起找你了。” “仅此而已?” 木兮枝试着揣摩他:“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弟弟,但是……” 祝玄知却问:“他有没有跟你说了什么?”问这个问题时,他放缓脚步,转头凝视着她。 她一头雾水:“他应该跟我说什么?你昨天一声不吭出去,我们找了你很久,他只问过我你可能会去什么地方,没谈过别的。” 他收回视线:“嗯。” 木兮枝半开玩笑道:“祝谢之,你给我从实招来,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你弟弟抓住了?怕他跟我说,然后毁坏你的名声。” 祝玄知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,袖摆挡住了,她没能看到。 他还没开口,木兮枝又耸肩道:“怕什么,你如今在我这里压根就没名声,所以无论他说什么,都不存在毁坏你名声这件事。” 祝玄知:“是么。”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他:“难不成你还在乎名声这玩意儿?” 他避而不答,忽问:“你说喜欢我,你是更喜欢以前那个传说中的‘我’,还是现在的我。” 送命题,这道题对男女来说都是送命题,木兮枝避重就轻:“不管是以前那个传说中的你,还是现在的你,都是你,有区别?” “有区别。” 木兮枝:“……” 祝玄知没让她糊弄过去,还特地停下来:“你的答案呢。” 扶风弟子见他们要停下来谈话,识趣地各站前后一边守着,没靠近,也不催促他们去地牢。 木兮枝再一次试图蒙混过关道:“喜欢,我都喜欢。” “更喜欢哪一个。” 祝玄知依然没让木兮枝蒙混过关,一定要她从中作出抉择。 她有点头疼,不明白他怎么了:“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,只要你是祝令舟,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,我都会跟在你身边的。” 说到后面,她觉得有必要补一句听起来合理点的理由,免得惹人怀疑:“嗯……也就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喜欢你的意思。” 祝玄知忽地笑了,也不再追问下去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 不知怎的,木兮枝无端忐忑了下,却不清楚这抹忐忑从何而来,眼神无意地扫到他衣领下一道隐蔽的红,那是她留下的。 刹那间,昨晚做的事如电影般在木兮枝脑海里重复播放一遍:那时她握住了祝玄知,只是简单地碰一碰,他呼吸就乱在她耳边。 木兮枝第一次做这种事,不太自在:“我这是在救你。” 她不上手帮祝玄知,他的皮肤就会源源不断地往外渗血,木兮枝说帮他的这句话没有错。 朱雀有异的起因,木兮枝是要找出来的,但不是现在。 祝玄知埋首进她肩上:“我知道。”他在愉悦与难忍中反复横跳着,却又异常的清醒,“你是因为喜欢我,才会愿意救我。” 他卑鄙,恶劣,今天一样没有因为夺走了属于祝令舟的喜欢而产生该有的内疚,反倒更庆幸自己用祝令舟的身份结识了木兮枝。 若非如此,祝玄知怎能体验这份令他感到新奇的喜欢之情。 体验木兮枝三番五次的无条件袒护,体验木兮枝一次又一次的施救,她还说过会随他一起死。 可转念一想。 如果她先遇到的是祝令舟,那么、那么她对他做过的事也会对祝令舟做,包括此时做的事…… 因为木兮枝喜欢的是祝令舟。祝玄知垂眸,他忽而萌发了若她将来知道真相后要回祝令舟身边,便果断杀了她的阴暗念头。 如此一来,能用这种方式将她对他的“喜欢”永远留存下来。 祝玄知得不到的,旁人也别想得到,抢不过来就毁掉,所有人都得不到,也好过他得不到。 下好决心后,他却渴求着木兮枝的更多触碰,无意识地吻过她侧颈。祝玄知自认对木兮枝起了杀意,但她腕间的木镯并无动静。 木兮枝对此毫不知情。 唯见木兮枝抬了抬手,擦过祝玄知。他爱干净,她是知道的,爱干净的人哪处都是干净的。 祝玄知情不自禁地往木兮枝身上靠,只想靠近她一点,再靠近她一点,他本来就对她这个人有着古怪又极其强烈的渴肤症。 红衣之下,颜色分明。 他原是很白,泛了红,因为即使是普通的牵手也会令祝玄知兴奋,更别提她主动碰他。 被木兮枝碰久后的晕眩感如约而至,比以往每一次更甚。 祝玄知撑在身后的手抓紧细细的一根榻杆,交错的青筋仿佛要穿破手背那层薄薄的皮出来。 “咔嚓”一声,那一根细榻杆被他捏断了,一截滚落榻下。 另一截还在祝玄知手里,他用断得有些尖的那头刺伤掌心,没半分犹豫,疼意冲淡了晕眩感。为了保持清醒,甘愿自伤。 祝玄知双手在后面,木兮枝没看到他流血了,也没能闻到血味,原因是他身上的香气正萦绕在她鼻间,其他味道都闻不到了。 只要晕眩感变重,祝玄知就自伤一次,掌心血肉模糊。 木兮枝还在帮他。 可不行,他皮肤上的血虽不再朝外渗出来,但那些细微的裂缝也不动了,没再像刚才那样愈合。这样怎么行,她忙想别的办法。 还有一个办法。 假如这个办法行不通,可能得她……不管了,先试试再说。 木兮枝松开祝玄知,后者抬起眼看她,眼尾泛红,泪痣在长睫的阴影下若隐若现,眼神带惑。 在祝玄知带惑的眼神下,她慢慢地躺了下去,像要睡觉了。 他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。 幼时,云中家主将他扔给仆从看着,他们见家主不疼爱他,甚至冷待他,便在他面前没顾忌,闲聊什么事也不曾避开他。 他就算不想听,也听了一点,毕竟当时还小,还没找到机会修炼,连个隔音术法都不会。 长大后,他遗忘得七七八八了,但今夜又想起来一些。 木兮枝这是要换他来主动碰着她,祝玄知低着头,极缓地俯身到木兮枝面前,亲她那道消失了的伤口,他的香气浓郁了点。 现如今,祝玄知的晕眩感到达前所未有的境地,他掐了掐掌心的伤,血染红了被褥的瞬间,神智也跟着清醒几分,还想被她碰。 半个时辰后。 木兮枝迷迷糊糊想往外挪动,祝玄知却握住她的手往回拉。木兮枝恍惚中感觉有几滴温热的水落下来,很清,像眼泪。 她顿觉奇怪,想睁大眼看仔细点。祝玄知抽掉木兮枝发间的丝绦绑住了她双眼,木兮枝彻底陷入黑暗中,只听见他压着声呼吸。 祝玄知之所以蒙住木兮枝眼睛,就是因为发现自己会落泪。 随着接触的时间变长,他会反常地落泪,这也是祝玄知今天才发现的,哪怕木兮枝是为了救他而碰他,结果依然不变。 祝玄知如今凝聚不了灵力往眼角处幻化泪痣,用朱砂点的泪痣还可能会被泪水模糊掉。 那将意味着什么? 祝玄知不想木兮枝看到泪痣消失,于是当下便拿过丝绦,飞快蒙上了她的眼,隔绝视线。 睡过去前一刻,木兮枝一边想着腿真热,一边想刚刚那是祝玄知的眼泪,还是他流下的汗水,或是她的错觉? 可能吧。 是眼泪的可能性着实低到不能再低了,木兮枝至今还没见过祝玄知哭过,最重要的是,他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掉眼泪。 荒谬。 大雨忽至,打散了木兮枝忆起的画面,将她拉回到现实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