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640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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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54章 还得是干 太后看着长景那小小的背影,有片刻的恍惚。 仿佛依稀从他身上看到了行渊年少时候的样子。 有他自己的一番见地,不会轻易为旁人所左右。 她原以为,这孩子年幼,可以从他身上着手,只要好好引导,将来也不一定会像行渊那么不可控。 可现在看来,在行渊的教导下,想把他往偏道上引,也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。 那摄政王妃,一非大家闺秀,二非德才兼备,也不知她是给摄政王和长景灌了什么迷魂汤,竟让他们这般护着。 长景回到自己平时学习的宫殿,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,宫人们往屋檐下点亮了一盏盏宫灯。 他抬头就看见姬无瑕正坐在殿前的台阶上,不由愣了一愣,连忙快步上前,道:“皇长嫂怎么坐在这里?” 姬无瑕瞅他道:“怎么气鼓鼓的样子?” 长景道:“没怎么。” 姬无瑕啧啧道:“小脸都气红了,看样子委实气得不轻。” 长景看着姬无瑕的肚子,担心道:“皇长嫂别坐在这里了,快起来吧。” 说着他就上前来搀扶。 姬无瑕伸手挡开他,道:“用不着啊,真要是得扶,就你这点小身板,再来一打都扶不住。” 她一手往台阶上一撑,人就爽利地起了身。 虽然没有以前那么身轻如燕吧,但也不显得太笨拙。 长景人都看呆了,在他的理解中,女子怀了身孕以后都得要小心翼翼的。 他以往也听他娘说过,宫里要是有人怀孕了,那都得是整日卧床休养,可结果往往还是保不住孩子。 现在他皇长嫂就全然没有这方面的担心。 长景不禁问:“皇长嫂,你就不怕吗?” 姬无瑕瞅瞅自己的肚子,问:“怕什么?” 长景道:“不小心磕到摔到怎么办?” 姬无瑕理所当然道:“那我小心点不就是了。” 长景一想,这么久以来,皇长嫂虽然来去如风,但还真没出现什么磕着摔着之类的事。 姬无瑕还道:“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得很,风里来雨里去的,没那么弱。我要是觉着不行了,我还会出现在这里吗?” 说着她还拍拍自己的肚皮,对着肚皮道:“是吧,儿子?” 她一拍,长景就吓了吓,生怕她太用力给拍疼了。 姬无瑕见他紧巴巴的小模样,笑嘻嘻道:“你要不要上高处去坐坐?” 长景还没反应过来,姬无瑕一把拎住他后颈,提气往上一跃,踩着廊柱子一个翻跃就爬上了屋顶。 长景惊呼一声,就被姬无瑕稳稳地放坐在屋顶上。 姬无瑕叫他抬头往远处看。 长景一抬头,看见宫里宫外,万家灯火,不由“哇”了一声。 姬无瑕见他眼神亮晶晶的,道:“现在不气了吧。” 长景闷了一会儿,道:“太后说皇长嫂不好,我跟她辩了几句。” 怕姬无瑕不高兴,他连忙又道:“可我觉得皇长嫂很好!” 姬无瑕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样子,反而哈哈大笑,爽朗道:“就这?” 长景眨眨眼。 姬无瑕道:“说就说呗。他们看不惯我又干不过我,就只能说说了呗。就是说破了嘴皮子,太阳不还是太阳,月亮不还是月亮,他爷爷不还是他爷爷。” 长景似懂非懂。 姬无瑕道:“这世上,最不费劲的、最不需要本事能耐的事,就是动嘴皮子了。平时骂骂架、说说嘴那只是烘托一下气氛,又改变不了什么,真正起作用的还得是干。” 长景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 长景很向往,问:“皇长嫂,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你这样飞上屋顶啊?” 姬无瑕摸摸下巴,道:“唔,这门功夫你得练很久才行。” 长景正想说他要学,瞟眼就看见殿外有人影来,连忙掇了掇姬无瑕,小声咕哝:“皇长兄来了。” 这时候想躲也来不及了,行渊也抬头就把他俩看个正着。 行渊道:“屋顶够不够高,要不要坐天上去?” 之前他是不怎么约束的,但随着姬无瑕肚子一天天长大,产期也一天天临近,他不管着点不行。 姬无瑕赶紧拎着长景就下了去。 长景规规矩矩道:“我进去写功课了。” 姬无瑕摆摆手道:“去吧去吧。” 而后她转头对行渊笑得谄媚,道:“行渊你是天神下凡吗怎么这么好看?” 行渊看她一眼,他还没什么表示,倒把旁边侍立的宫人给逗得憋笑。 第1355章 要念着这个家 转眼间,如意都快要满周岁了,日子也正好赶上姬无瑕即将临盆。 陆杳原打算往蓬莱走一趟的,可姬无瑕有她的打算,早早就写信给了陆杳,说是要来焲京。 她要来参加如意的抓周礼,并且不出意外的话,她打算就在焲京这边生孩子。 而这一两年以来,大焲这边朝廷在加紧忙水利工程,开凿了一条从焲京通往海港码头的河道。 河道不仅可行船,还可沿途灌溉两岸的庄稼,亦能方便商贸往来运输,虽然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,可就长远发展而言,远远是利大于弊。 就在前不久,这河道才将将凿通,试行了船。 行船顺利通航,河道沿途在某些繁华的城郡开设码头,各地的商旅贸易也就加紧活动起来了。 姬无瑕正好赶上了时候,她身子不方便,等到了大焲,正好乘船上京,免了一路颠簸。 陆杳收到消息,姬无瑕已经在来大焲的路上了,此刻应当是在海船上面,她放心不下,打算亲自去海港码头去接一接。 有她一路陪同的话,若是有情况,她也好及时处理照料。 运河通了以后,一路顺水到海港,路程和时间也缩短了不少。 只是如意她带去不方便,便打算交给苏槐。 陆杳在房里收拾些衣物行李时,苏槐就抱着如意坐在椅子上,她走哪处,父子俩的眼神就一同跟着转到哪处。 那眼神,活像在控诉陆杳抛夫弃子独自出去逍遥快活似的。 只不过不管他俩如何控诉,陆杳压根不接收。 她叮嘱苏槐道:“如意的生活你不必操心,饿了有乳娘,冷了热了有嬷嬷,你只需要保证他是好的、活的。” 苏槐道:“就这样吗?” 陆杳道:“就这样。” 苏槐道:“你只顾你儿子,不关心关心我吗?” 陆杳回头看他一眼,道:“你饿了需要乳娘喂,冷了热了需要嬷嬷穿脱吗?” 至于活着,就更不必她操心了,以往没她的时候,他比谁都活得好好的。 苏槐道:“我需要你喂,需要你穿脱,你不在我独守空床、彻夜难眠,难道你不该关心我吗?” 如意长了两颗白白的乳牙,微微张着小嘴,眼巴巴的,又茫茫然的。 陆杳:“……” 亏得儿子眼下还听不懂这些。 这狗嘴真是什么都能往外说。 陆杳选择无视他,他又道:“你现在是有家有室的人,出门在外,要注意着点。” 陆杳道:“怎么注意?” 苏槐道:“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要是敢来接近你,我会让人杀了他们。再有,你多想想我和儿子,心里要念着这个家;顾家的人哪个不是归心似箭。” 陆杳道:“我这还没走。” 苏槐道:“我这是先提点你,以免你出去以后,就忘了你还有个家。” 他眼看着陆杳收拾好,苏槐就叫了嬷嬷来,把如意递给她,道:“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。” 陆杳回头就见他起身朝自己走来。 他那眼神看得她心头发毛,陆杳就晓得,要是不把这狗喂饱,他是不会放她出这个门了。 狗男人欺上来,亲得她情浓耳热之际,她不忘道:“一会儿要启程,不许脱我衣裳弄乱我头发。” 不然又得花时间来重新整理。 他对此也是经验丰富的,以往在外面时,什么地方都来过,完事了以后照样人模狗样地在外行走办事。 苏槐把着她腰肢就将她往上提了提。 苏槐一把挎了她的衣襟。 陆杳胸口一凉,就遭他一手掐住了。 她咬牙骂道:“苏槐,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?” 苏槐道:“我脱了吗,你衣裳不还挂在你身上吗?” 是挂在她身上,只不过衣襟松松垮垮地挽在她臂弯里,裙摆被捞起堆簇在腰间,他似上瘾了一般,又狂又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