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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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边嫌弃他埋汰一边拽走了冰棍,又把他滴滴答答撒了一下巴的糖水擦干净,他乖乖的,没躲,就那么任我擦。 他忽然说了一句:“无聊。” “什么湳沨无聊?”我抬起眼睛,把手里的垃圾扔掉。 “游戏无聊。”他回我。 我挺无奈的,大概无聊就是青春的底色吧,曾经觉得无聊透顶的每时每刻,是未来永远追不回的快乐。 我倒是挺想听听他接下来关于无聊还能发表什么看法的,没想到他居然又有了些新点子。 他忽然抬头,和我四目相对:“我们找点乐子吧。” 第41章 我不会伤害柳江——也许 说实话,柳江跟我提找乐子这件事,我是完全猜不到他的下文的。 因为对他来说,什么都可以无聊,又可以什么都是乐子,他话又密,笑点又奇怪,情绪千变万化。 在我已经做好了陪他找寻一下午所谓“乐子”的准备以后,他居然直接给了我答案。 他问我:“你喜欢伤害别人吗?” 我听见窗外有只蝉叫了一声,不过声音很快低哑下去,戛然而止。 “伤害谁?”我问了一句,勉强笑了一声。 同样一句话,柳江跟我吵架时说过一次。 上大学以后,我找女友之前,我忘了我们两个因为什么去吵架,总之我们有段时间总是在吵架,原因全是小的,小到我现在怎么用力想都想不起来。 那天的原因我也不记得,但我记得那是我们吵得最凶的一次,用电话吵的,过程中还被我关系最好的室友目击到了,他显然没见过我那么凶恶的模样。 那时我在宿舍安全通道,他本来要过去倒水,见我这样子,他战战兢兢贴着墙走,等两小时后我回寝室,他才敢试探着跟我说话。 “刚才那人是怎么惹到你了?”他问。 “惹到我?”那时候我还要准备竞赛手续,心烦意乱地摇着头,“没什么事,就是一个特殊的人。” 我只用“特殊”来描述这段千丝万缕的关系有些过于随便,我们从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起纠缠在一起,人前嬉笑怒骂、lt;a href=https:///tags_nan/huanxiyuanjia.html target=_blank gt;欢喜冤家,人后关起门来,连一秒钟的耐心都不会有。 我记得只要我们俩同时没有事情,那没有一个下午的时间,房门走不出去。即使走出去了也不过觅食或放水,打扫过生理需求之后,我们又会被吸进床铺的漩涡里,钟表空走,我们忘乎所以地沉醉。 但除此之外呢? 我们好像只在化为最原始的样子时最为合拍,他喜欢疼,我又喜欢弄疼别人,不过我愿意他也弄疼我,尽管他不太愿意。 一切结束,我们退回到人类社会,却处处都在互相损耗。小到暑假的去向,大到一声爱或者不爱,我们处处都像两块生硬的玻璃,碰在一起,刺耳又难听。 是因为我不爱他吗?又或者恰恰相反,是因为我爱他呢? 总之,那次吵架的时候,他忽然停下来问了我一个问题,他问我:“你喜欢伤害别人吗?” 我气到极点了,根本没空想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,直接反驳:“别给我贴标签,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。” 柳江没说话,在我猛地发觉自己好像说得太狠之后,他笑着对我说:“你不喜欢伤害别人,你只喜欢伤害我。” 他笑得很勉强,声音在抖,隔着电话我也能想象他的表情。 那之后我随便找了个人谈了场恋爱,他马上来我学校找了我,三天后。我和空降的女友分手了,一年后,我与柳江彻底没再见过面。 这些都是后话。 但我还记得他对我说过的话。 时间回到现在,我瞠目结舌的样子一定很丑,我眨着眼镜,努力让表情自然了些,我回答了自己的问话:“除了你,谁都行。” 柳江完全没意识到我的特殊反应,自言自语:“是吗?我还挺需要一个能伤害我的人。” 什么伤害? 我眯着眼睛看他,但这次并不像是上次在体育仓库里时的情况,他不是回想起了过去,也不是在对我暗指什么,而是真情实感地在找一个所谓能“伤害”他的人。 他说:“我想找人帮我打个耳洞。” 然后他转头看我:“你行还是不行?” 原来上次我俩在蹲点秦博文的时候,他去饰品店逛的那一圈,顺便买了两个专门用来打耳钉的一次性耳枪。 理由很简单,他看着好奇,想自己试试,而且穿环这种事情越搞越上瘾——我没有经验,我是看他得来的结论。 他买了,但没有勇气尝试,举起来比划了几下,最后只能放回去。现在他等到了我,要把这项重任交到我手里。 男人,不能说不行。 形式调转,我跪坐在床单上,他平躺在我膝盖上,我手拿那个订书器一般的小玩意儿,来回试探了几回。视线聚焦范围之外,我看到他的双眼亮晶晶向上瞧着,似乎真的很信任我。 但我不信任我自己。 “换个姿势。”我说,“你这样看着我,总感觉我会钉歪。” 一阵折腾之后,他换成了侧躺在我腿上的姿势,现在更怪了,我俩像在演什么不入流的言情小说,女主一句话都说不完整,观众又直骂的那种。 “不行。”我又说,“接着换。” 然后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坐起来了,他坐在正对窗口的书桌前,我站在他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