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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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荐枕席的重点是自愿。” 但她分明不是。 她连男女之情都不懂,满心的任务,又何来的自愿。 他偏头,二人视线有一刹接触,十鸢听见他说:“你照顾我的任务,不包括这个。” 十鸢脸色涨红,她觉得手柄都有点烫手。 她本来觉得昨晚她会被放走,是她还未曾及笄的缘故,所以,她今日很是自觉地提起此事,不想叫人觉得她是在矫情。 但是—— 十鸢现在有点无地自容,她按住慌不择言的冲动,仿若镇定,半晌憋出一句: “公子真是心善。” 胥衍忱想笑,心善? 他抬起头,蓦然瞧见了女子满脸绯色,夜色落入她眸中,路边的烛火顺势而入,她眸中像是藏了细碎的星色,当真是迷惑人,胥衍忱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,他温和地笑: “倒是难得的评价。” 十鸢到底是进了闻桉苑,和她一开始料想的不同,她将胥衍忱送到了寝室内,她俯下身要伺候他洗漱时,有人握住了她的手,或者说是拦住了她。 胥衍忱平和地转望向她: “体疾丑陋,便不让你过目了。” 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体疾二字,十鸢蓦然醒悟,他这一日都不曾表现出异样,但其实,他应该很介意别人接触他的双腿。 否则,白日时,他也不会宁愿自己控制轮椅下台阶,也不出声叫人。 十鸢堪堪住手,她想转身安静地离开,但余光瞥见他习以为常地坐在轮椅上时,终究没忍住止步: “公子的腿怎么会变成这样子?” 她像是早就知道胥衍忱不是天生残疾,胥衍忱仿佛也没发现不对,他掀了掀眼,片刻,才轻飘飘地抛下四个字:“中毒所致。” 十鸢想问,能解么? 但她最终还是没问。 要是那么容易解毒,她今日见到的就不会坐在轮椅上的胥衍忱了。 十鸢心不在焉地出了闻桉苑。 人才出现在游廊上,就被冒出来的诗意叫住:“姑娘,您终于回来了!” 十鸢瞧清了人,她凝眸不解: “怎么了?” 诗意火急火燎:“是陆公子!陆公子又来找晴娘了!” 听见这个名讳,十鸢暂时抛开了心底的情绪,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下发髻,夜色掩饰住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冷意。 她告诫自己,这里是春琼楼,不能给晴娘她们招惹麻烦。 十鸢神色如常,她揉了揉额间,像是有些头疼: “来了多久了?” 诗意:“有一刻钟了!” 第8章 十鸢居然也没觉得意外。 她皱了皱眉,没有打算去见陆行云,思忖片刻,她低声交代: “你去晴娘门外守着,要是陆行云离开了,就来告诉我。” 诗意一头雾水,但还听话地去了。 她就是有点不解,陆公子是怎么得罪姑娘了?让姑娘这么讨厌他,居然连名带姓地叫他。 要知道依着春琼楼的规矩,但凡是进入春琼楼的客人,哪怕在外的身份再是低微,也得叫一声公子的。 但诗意不是什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,她很快一溜烟地消失在游廊上。 十鸢沉默了片刻,不由得开始考虑,她是否要找个机会早点解决掉陆行云这个麻烦? 如今世道乱,寻常一家三口走在街道上都可能丢了性命,陆行云当真身死在他乡,饶是陆家想查,也没那个能耐查到衢州城来。 等诗意来告诉她陆行云已经离开了时,十鸢已经重新换了身衣裳,她转身去了晴娘房间。 晴娘觑了她一眼,正在喝茶,没好气道: “一见诗意那丫头,就知道你要过来。” 十鸢也没有反驳,她见晴娘脸上神情,不由得问:“陆行云和您说什么了,叫您这么不痛快。” 晴娘倏地冷笑一声。 她想起适才陆行云要拿银钱替十鸢赎身,遭到她拒绝后,居然出口道了一句:“我不希望任何人坏了小妹的名声,想来,晴娘身为女子,也该能理解我的心情,毕竟,春琼楼已经不是当初的平康坊了。” 五年前 平康坊被迫改名,直到现在也是晴娘心底的一根刺。 陆行云那番话,不过是在讽刺让春琼楼不要再端着往日的架子,要不是思及主子还在春琼楼,不宜闹出风波,晴娘早撵了人出去。 春琼楼再落魄,还轮不到一个陆行云来指手画脚。 陆家在长安城也不是什么高门世家,难道以为来了衢州城就能摆弄风云了? 对陆行云再有不满,但陆行云的态度反而让晴娘察觉到不对劲,她抬头看向十鸢: “他替你赎身到底是为什么?” 她在春琼楼十来年,也能称得上是千帆阅尽,一眼就看得出陆行云是个心高气傲的,但被一而再地拒绝,居然也没有放弃,还想要以权相逼,怎么看都有猫腻。 至于陆行云真的疼爱家中小妹这一点,晴娘压根没有考虑过。 要是当真疼爱,陆行云在替十鸢赎身的过程中,就不会提及十鸢和陆姑娘容貌相似这一点。 万一事情没有办妥,岂不是春琼楼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了? 晴娘会问十鸢,也是因为十鸢对陆行云的态度不对,好像正是从陆行云第一次来替十鸢赎身那日起开始转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