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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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她这么说,他忽然顿住了手势,“我现在,也算你的家人吗?” “嗯。”且惠松开他的腰,抬起湿漉的眼眸看他,“我太抬举自己了吗?” “胡说。”沈宗良被她气笑了,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” 她撑了一会儿,又枕在了他的手臂上,“哼。说到底还不是怪你!” 沈宗良莫名,“怎么又怪上我了?” 且惠摸了下他的喉结,“哪个叫你那么有魅力,被她喜欢上的?” “小杨她喜欢我吗?是哪一种喜欢?” 在他的眼里,杨雨濛根本就是个跋扈的小辈。 且惠忍不住要横他一眼:“沈先生您认为呢?女人对男人,还能是哪一种呀?” 沈宗良啧了声:“她一直叫我小叔叔啊,这怎么行。” 她气他这么的双标,“怎么不行!我也一样叫你小叔叔,昨天叫了好几十句呢,在床上。” 他恍然大悟,想寻到了心病的症结,“我说呢,我这每次一碰你,那股犯罪感是从哪儿来的了,原来根子在这儿。” 且惠索性一屁股起来,“用东拉西扯来逃避罪责,就没人比你更厉害。” 沈宗良也跟着坐直,板起脸,“你这是在和谁说话?” 本来就是两厢情好时的撒娇,她看他一认真,就先怯了。 且惠的手指点在唇上,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......我是开玩笑的......没有要.......” 沈宗良掌不住笑了,“看你吓得这个样儿!” “吓死人了。”且惠心头突突跳着,往他身上靠过去,“你不许凶我。” “不凶,不凶。”沈宗良抱着他的心肝儿慢慢摇着,“你这么乖,我哪儿舍得凶你。” 且惠在他怀中傻笑,“那我做什么都可以吗?” “不打紧。天漏了我也给你去补。” 珠帘外的梨木桌上,三足鼎香炉里烧了半夜的龙脑香仍有余热,清清凉凉的气味散开来,风中隐约吹来一阵小曲,且惠闭目听了听,仿佛是一组“四梦八空”的调子。 “恩多也是个空,情多也是个空,都做了南柯梦。” // 京市的一月份是最冷的。 这一年交九过后,天就没怎么放晴过,陆陆续续地下着雪。 且惠每天去上学,都要做两道心理建设。 一是从沈宗良温暖的怀里爬起来,二是穿戴整齐,跨过挂着霜冻的一段路,坐到车上去。 这天期末考,她只剩下了最后一门。 昨夜复习到很晚,站在洗漱台前刷牙时,且惠困得眼都睁不开。 她拿上书包走出去,隋姨把保温杯递给她,“且惠,好好考啊。” 住了这么长时间,她把这个乖巧的小姑娘当女儿一样。 且惠接过杯子,“隋姨,你泡了什么呀?” “二哥儿拿回来的野山参,喝了补气的。” 她塞进书包里,戴上手套出了门。 且惠站在车门边,回头冲隋姨摇摇手,“我走了,天冷,您快回去。” 上车后,方普说:“钟小姐,考完准备回家过年了吧?” 她点了点头,“是啊,看看买哪天的机票。” 到了教室前,她把书包放下,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。 一股苦味直冲脑门,与她天天喝的中药不分伯仲。 且惠嘶一声,顿时就清醒了不少,一张卷子越写越精神。 考完,她接到幼圆的电话,问中午哪儿吃饭? 且惠一边收拾书包,用肩膀夹着手机说:“沈宗良出差去了,不在家,我们上外边吃吧?” 幼圆巴不得,她说:“好啊,吃完你陪我去爱马仕看秀吧?” “行,反正考完试了,我休息两天。” “那更好,晚上酒吧玩儿一趟,完美!” 她们去国子监吃淮扬菜,坐了冯家的车。 且惠想,方伯平时接送她也辛苦,能休息便尽量叫他休息。 这家店是新开的,人均消费在两千往上,贵得离谱。 且惠翻着菜谱,也不怎么瞧得懂那些菜名,随便点了几个。 幼圆也好了,把菜谱递还给服务员,“就要这些,把杨先生的存酒拿来。” “杨先生又是哪一个?”且惠问。 她笑了笑,“就是......我男朋友咯。” 且惠噢了句,“你跟他说你芭蕾十级那个。” 幼圆托着下巴说:“他早看出来不是了!人家给我留着余地呢,他真是一个体面人。” 且惠笑着凑上前去,“那您打算什么时候,让也我见见体面人?” “等着吧。”幼圆喝了一口热茶,“总有机会的。” “好,那我可等着呢。” 这包间布置得雅致,但墙上那幅画不合时宜,且惠不喜欢。 幼圆从小浸淫其中,颇有些心得,她点评了句,“有点落了俗套了。” 且惠也说:“是啊,一看就是画者在作八股,山峰之间弄出这么些转折来,还是一个套子。” 画不怎么样,菜倒是意外地可口。 可能是且惠太久没吃淮阳菜的缘故,竟然吃了一整碗米饭。 吃完,她们又一起去看秀。 在vip签到处那里,一人领了一只手工小马笔套,且惠要了蓝色的,幼圆拿了棕色的。 这一场邀了十几个vip,高挑的模特们穿着新品,在店内走来走去。 结束了以后,有人就直接让自己的sa拿看中的衣服来试穿了。 当季新品的整体设计,还是延续了他们家的经典风格,裁剪很简约。 但很遗憾,冯小姐一件也没看上,选款的时候,象征性地买了件黑色长风衣。 她最近瘦了一点,设计师重新给她量尺寸时,且惠绕到了另一边。 她拿起一条灰色提花领带,对sa说:“这个能帮我包起来吗?” 且惠经常和幼圆一起来,这里的sa对她们两个很熟了。 sa说好,打包的时候,又笑着问:“送男朋友吗?” 她抿着笑点头,“是啊,送给他。” 幼圆要给她刷卡,被且惠拒绝了,“不要,我这里还有一点钱。” “那你也自己留着用啊。” “我要用什么啊,沈宗良给的卡我都没用过。” 她们在外面逛了一天,且惠直嚷着不行了,要回去睡觉。 但幼圆说不,“我们好不容易都有时间,再玩会儿嘛,去喝一杯。” 最后且惠被她带去工体北路的酒吧。 幼圆早就想来了,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。 她挑了个卡座,把围巾摘下来,开了瓶香槟。 她们来得早,还没什么人,很空旷。 台上有个男生在唱粤语歌,良好的嗓音条件加持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深情了。 且惠拍了拍幼圆,“看啊,唱得挺好的,就是听不太懂。” “我才不看。”幼圆啜了一口酒说:“有什么好看的。” 她回头坐好,“嗯?这又是为什么?” 幼圆哼了声:“他就是这里的老板啊,姚天麟,我前男友。我看他装模作样地唱歌,非得吐出来。” “......那你为什么非要来?” 她看了一眼表,“等会儿庄齐也要来,她喜欢这里。” 且惠诧异道:“她哥管她那么严,能让她来酒吧吗?” “那你怎么敢跟着我来?”幼圆看向她,“难道沈宗良管你管得不严?” 且惠信誓旦旦地表示:“他说了,他对我绝对地包容,做什么都可以的。” 人一多,她们几个小姑娘都喝了酒,吵吵闹闹的,大家都不想走了。 且惠也很放松,面上冲起了红晕,靠在幼圆肩膀上,听庄齐她们说话。 十一点多的时候,她的手机震了一下,是沈宗良发来的消息。 s:「这么晚了,睡了吗?」 且惠定睛看了很久,很难把字拼凑到一起。 她晃了晃脑袋,集中精力给他回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