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7章

    皇后也十分乖巧的在太后身旁坐下。

    太后嘱咐竹息,带着宫女们下去。

    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沉默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不知皇额娘这么晚找儿媳过来,有何事?”

    皇后看向太后的眼神中,带着试探和防备。

    太后盯着皇后的脸看了好一会子,之后长叹了一口气:

    “富察贵人此番……哀家担心皇帝的身子。”

    “骤经此事,皇上一时伤心也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皇后每说一句话,都要看一下太后脸上表情的变化。

    看太后一脸平静,没有责备的意思,她才字斟字酌的继续说下去:

    “富察贵人此番,没有福气替皇上诞下子嗣。”

    “可后宫里有那么多妃嫔,一定可以为皇上绵延子嗣的。”

    太后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的听着。

    皇后的目光,快速在太后的脸上扫视了一下:

    “还好有莞嫔和安贵人为皇上诞下公主,也可稍稍缓解一下皇上的忧思。”

    “富察贵人为何生下异胎,皇后身为六宫之主,心里会不清楚?”

    太后的语气依然和缓。

    皇后见形势不妙,急忙起身下跪:

    “请太后恕罪。”

    “哀家还想着富察贵人,年轻体健的怎么会平白产下死胎!”

    “直到哀家让竹息去查,才知道,小阿哥去时,全身乌青。”

    “而那明明是中毒才有的迹象!”

    太后语气中满是责备。

    皇后本以为这件事情,做的天衣无缝,不想却被太后一眼识破。

    她因为心虚,不敢和太后的目光对视。

    太后忍不住怒道:

    “哀家有眼疾,你们就当哀家瞎了!还好哀家心里清楚的很!”

    “今日薨的可是哀家的亲皇孙!

    “皇额娘,这件事情儿媳真的不知情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皇额娘觉得此事有异,儿媳立刻吩咐下去详查。”

    皇后为了避免事发,已经提前算计好了。

    她特意让章弥,在给安陵容的配的药里,加了朱砂。

    目的就是为了在事发的时候,把安陵容推出来顶罪。

    “详查?只怕这件事情继续查下去,只会让皇上认为,你这个皇后无能!”

    皇后红着眼眶,想说什么,终归是没说出来。

    她这一生,最厌恶两件事,一是旁人用庶出的身份打压她;

    二是怕旁人说她无能。

    但面对太后,她心虚。

    所以即便心里不痛快,她也不能表现出来。

    太后继续语重心长的说着:

    “哀家一生没有做过皇后,直到先帝去时,才成为了太后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皇上一登基,哀家就让你做皇后。”

    “为的就是皇后的宝座,一直留在自己人手里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再次看向皇后提醒道:

    “你记着,有些事哀家可以闭着眼看不见,但有些事不行!”

    太后表达的意思很明白:

    为了后位,难免会用一些非常的手段,但绝不能再谋害皇嗣。

    皇后虽然心有不甘,但也不能不答应太后。

    第112章 【华妃生气】

    碎玉轩。

    “小主,听说太后找了皇后,去寿康宫问话。”

    槿汐若有所指的看着甄嬛,轻声说道。

    甄嬛怎会不知这其中的猫腻。

    只是如今太后一心偏袒皇后。

    谁提富察贵人这件事情,就相当于和太后作对。

    以太后的雷霆手段,定是容不得的。

    这上面的分寸,甄嬛心里还是有数的。

    “许是有什么事要和皇后商谈吧。”

    槿汐看甄嬛没有要接这话的意思,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流朱火急火燎的进来通传,说是华妃派的眼线有急事来报。

    “小主,盯了这么长时间,景仁宫那里都没有什么动静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怕是有了重大发现了……”

    槿汐俯下身子,笑着对甄嬛说道。

    “快传。”

    甄嬛之所以,让华妃派人监视景仁宫的动向;

    是因为,华妃在调动人力这方面,比她方便。

    凭华妃的势力,找到一个在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眼线,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而华妃呢?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在计谋方面,没有甄嬛考虑的周密。

    所以就让线人有什么事情,都第一时间向甄嬛禀告。

    还让他听从甄嬛的指示行事,不准违拗。

    这不,线人一打探到消息,立马就赶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奴才给莞嫔娘娘请安,莞嫔娘娘万福金安。”

    甄嬛细细打量眼前的线人,只见他身着一身黑色夜行衣,长相也十分清秀。

    不愧是风靡六宫的华妃娘娘!

    在选人这方面,真是令人没法挑剔。

    甄嬛在心里这样想着,赶紧笑着让那线人快快请起。

    线人谢过甄嬛后,说道:

    “莞嫔娘娘,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,奴才确信,江福海和绘春对食之事,是真。”

    “之前奴才,每到深夜都会看到江福海喝的醉醺醺的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久便会听到,从屋内传出来的女人的呜咽声。”

    “但声音很小,似是朝嘴巴里塞了什么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奴才只有趴在墙根底下才能听得真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