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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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珊提着咖啡背靠在墙边,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头发:“我被人抢了工作,自然只能来做后勤啊。”长睫微抬,冷不丁地看她,“喂,你不会也是来拿冰美式的吧?” 说句话的功夫,场务又拿着大喇叭催了。 许嘉问:“新发的服装呢。” 姜珊朝里间努下巴:“全都在墙角放着呢,进去就能看见。” 许嘉道了声谢,开门就朝屋里跑,一眼瞧到那排整齐堆放的纸袋,才阖眸舒一口气。 袋子上写有演员的姓名,找起来十分方便。演出前的每分每秒都格外珍贵,必须抓紧时间,尽可能快地完成准备。 门外,能听见倒计时的提醒,每隔五分钟喊一次,完全不给人留喘息的余地。 更衣室内乱哄哄得,大家既想赶速度又怕弄花脸上的妆,三两间互相帮忙,在静默中有序地更衣着。 许嘉将舞裙拉链往上提,又弯腰去换鞋,足尖刚踩入鞋面,脚底却忽地一痛:“嘶—!” 场务的喊声传来:“还有十五分钟,最后十五分钟!所有演员请就位,演员请就位!” 旁者听见许嘉的暗呼,探头询问:“怎么啦?” 痛...... 好痛。 似乎有玻璃碎片扎入脚底,轻轻一动,就疼得钻心。 许嘉握住柜门的手直抖,额间泛起细密的汗:“没事,我没事......”深呼吸,勉强扯出笑,“你们别耽误时间,换好衣服就去准备吧。” 围观者点头,接二连三地离开了。 狭窄的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,仅能听见微弱的喘息声。 许嘉坐在木凳旁,看向自己血淋淋的脚,咬着牙,不管不顾地将酒精喷上去:“呜......” 她的舞鞋一直都在柜子里,到底是谁将玻璃碎片放进去的? 是邵平南做的吗,还是姜珊动的手呢...... 脚掌的疼似乎牵连着胃,让这根原本安分的器官也开始抽疼起来。 许嘉快速地擦净血,用纱布紧紧地裹住足面。 马上就要演出了,双脚必须保持轻盈,只要能止住血,一切都还好说。 她不想怀有恶意去揣测任何人,但心里也十分清楚,干出这种小人行径的家伙,内心肯定十分期待她当众出丑。 ‘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......’ 许嘉将沾血的玻璃渣倒进垃圾桶,‘这是属于我的舞台,我不会将它让给任何人。’ 敲门声起,场务拎着喇叭进来:“许嘉,准备好没有?” “稍等。” 许嘉扯高唇角,自信而泰然地笑,“我这就来。” 耀眼的灯光将厅堂照得通亮,人们的交谈声与笑声围绕着整个舞台。 许嘉走入候场间时,演员们已经准备完毕。 李渝江瞧见她苍白的面色,担忧地问:“你怎么才过来,是身体不舒服吗。” 许嘉踮起脚,尝试着进行运动:“没有,衣服的腰带不好系,所以才耽误得久了些。”侧目看他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,“等会拿出真本事来啊,千万别拖我后腿。” 李渝江一愣,转瞬又笑了:“放心吧嘉嘉姐,我绝对不让你失望。” 大灯关闭,观众席随及安静。 邵宴清坐在第一排的中间位置,双手交叠于膝头,拇指磨搓着右腕的石英表,昂首看向漆黑的巨幕。 旁侧,邵平南正在与评论家交谈。邵平北则是一脸的漠然,似乎对接下来的表演不感兴趣。 黑暗中,似乎有人在轻拽他的衣袖。 邵宴清垂眼看,正对上母亲关切的视线。 冉凤华压低声音问:“小许她......没问题吧。”没等回应,而忧心忡忡地说,“你叔叔他请了很多记者,如果出任何的问题—” “不会的。” 邵宴清微笑,“请您相信许嘉。” 冉凤华听他如此回答,皱了皱眉,并未再行询问。 一个充满野心的捕猎者,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。 邵平南又是请记者,又是请评论家,生怕两只眼睛逮不着舞台的错误似地,非要多派些人观演出才好。 邵宴清明白邵平南的心思,却并不为许嘉担忧。他相信许嘉的能力,也算准对方不会畏缩不前。 这时,舒缓的音乐声由低转高,厚重的巨幕随及向两侧展开。 邵宴清凤眸微眯,在舞台上寻找着熟悉的身影。 是伴舞,是齐格费里德在与皇帝交谈。 在一段音乐的末尾,邵宴清终于发现那只属于他的天鹅,微怔,本该平稳的心跳骤然加快。? 第35章 天鹅 ◎“宴清......我难受。”◎ 许嘉的舞蹈充满生命力,或者说,舞蹈里融入了她的生命。 她站在灯光交替的舞台上,随着音乐的节奏起舞,脸上的笑容,是比春花更灿烂的颜色。 邵宴清早就知道,许嘉是天生的舞者。可当亲眼瞧见她在光影交替间跳跃时,仍无法克制地为其动容。 美,惊心动魄的美。 许嘉像是沐浴圣光的天使,又好似于林间漫步精灵,每一次抬手,每一次起跳,都轻轻地拨弄着观众的心弦。 人们看呆了,冉凤华更是一动未动地望向台前,甚至连邵平北也露出赞许的神情。 邵平南唇线紧绷,仿佛要捏碎那只木杖似地,泛起青筋的手臂用力至颤抖。 身旁的外籍评论家用英语称赞许嘉,并向邵宴清祝贺:“恭喜邵先生,你获得了一位优秀又敬业的舞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