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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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未等她转身,就听见一声低呵。 邵宴清:“跑什么,没听见我在喊你吗?” 心跳慢半拍,本能地想要躲藏。 许嘉避开邵宴清的视线,准备侧身逃入房中,下一刻,垂在身侧的手被死死攥住。 无形的触爪在荆棘丛中快速生长,延伸着,蔓延着,逐渐束缚她的双腿,手臂,脖颈。她再也无法挣脱,只能被迫接受那带有疼痛的温暖。 许嘉:“......找我有什么事。” 邵宴清看向她的背影,张了张口,扶额的手抬起又落:“你没必要在意父亲的话,他一向十分严格。” “那你呢。” 许嘉轻声问,“你又是如何看待我的?” 我会成为你眼里的唯一吗? 话落,陷入漫长的沉寂。 许嘉扯了扯唇角,笑不及眼:“我累了,想要休息。”缓而垂眼,表情依旧平静,“今天就在本家留宿一日吧。” 邵宴清依旧握住许嘉的手:“我,认可你的能力。你的确是位优秀的舞者。”蹙眉,望向她的视线里包含困惑,“这样还不够吗?” 优秀的舞者。 最有潜力的舞蹈新星。 有利于邵氏的棋子。 她可以拥有很多的身份,却唯独成为不了邵宴清心里最重要的人。 “......嗯。” 许嘉点了点头,像在回答他又像在劝说自己,“这样就足够了。” 再无法继续交谈,两人间的氛围似乎已经降至冰点。 被褥是冷的,耳畔也没有翻书声。 许嘉独自一人躺在床上,等待着桌灯亮起,等待着床垫朝深处下陷。 终于,她感知到熟悉的体温,却不经意地打个寒颤,身体蜷缩着,像只自我保卫的刺猬。 邵宴清说:“别担心,我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 许嘉睁开眼,空洞的眸子印出墙边的复古花纹。 邵宴清将床灯的亮度调至最低,紧挨着许嘉的肩膀躺下:“说吧,你到底怎么了。” 许嘉抓紧被角,表示自己现在很好,不需要他的担心。 “很好?” 邵宴清哼出两个字,又刻意放缓语调,“先是躲着我,然后失魂落魄地蹲在墙角。父亲向来严厉,我能理解被他批评后的心情。所以许嘉,别要撒这种拙劣的慌。” 许嘉沉默。 邵宴清叹了口气:“你不是说想成为我的挚友吗,好友之间不该应该有秘密。”停顿片刻,又开口,“许嘉,我想听你说真心话。” 邵宴清的声音轻而更显温柔。 许嘉怔了怔,眼眶忽地泛起酸涩。她必须要说些什么,张口时却有些想哭:“......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。” 邵宴清:“你说。” 许嘉将脸埋入枕中,支吾半晌,才断续地挤出零星的字节:“林,林素妮。你,还和她......有联系吗。” 话落,并未听见回答。 许嘉不由得屏住呼吸,在心跳的疯狂跃动中等待着,掌心泛起细密的汗,身体逐渐绷紧而蜷缩。 软软得,小小得,像只自我保护的刺猬。 邵宴清笑,抬手搭上她的肩膀。 许嘉惊得一颤,稍许从被褥间探出头,却不敢全然回眸,只露出双眼,悄悄地投来询问的视线。 邵宴清以右手托住脑袋,就这样侧身看向她,长睫浅眯成缝,琥珀般的眸子中似有笑意。 许嘉:“你,你干嘛不说话。” 邵宴清勾唇,慵懒地开口:“因为我在思考你的想法。嘶,好奇怪,你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林素妮呢。” 许嘉怔住,上下唇碰撞两次,才故作镇静地说:“我正巧看见你们的童年录像,所以才会对林素妮感到好奇。”清嗓,提高些音量,“你与她是发小,现在的关系肯定还不错吧。” 邵宴清稍许挑眉,缓慢地问:“只是因为好奇?” 许嘉别开视线,一本正经地点头:“嗯,只是因为好奇。” 话落,身旁忽地一沉。 邵宴清挨着她躺下,双手垫于脑后,睁眼望向天花板:“那件事后,我和林素妮就不再有联系。比起我,她更喜欢兄长。”转头看向许嘉,哼哼,“这么开心?看来这个回答让你很满意啊。” 许嘉微怔,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扬起唇角。 “咳。” 忙轻咳,眉头皱起又松开,“有,有吗。” 邵宴清阖眸,被困意包裹的声音有些哑:“哈,我真搞不懂,女人都喜欢八卦吗。” 许嘉下意识反驳:“是你允许我问的,这会又嫌烦了?”凑近些,一字一顿地纠正,“而且你刚才的看法纯属偏见,不能用个例来定性群体。” “嗯,嗯。是偏见......” 邵宴清闭着眼,伸手将许嘉束在怀里,“我认错,你也乖一点。” 紧挨着邵宴清的胸膛,耳畔能听见有力的心跳声。 许嘉感受着他扑过脸颊的温热鼻息,紧绷许久的身体逐渐放松,长睫低垂,轻声问:“困了吗。” 邵宴清支吾:“......嗯。” 许嘉笑,轻轻握住他的手:“晚安。” 并未听见回答,窗外有夜风吹起轻薄的帘纱。 许嘉依偎着邵宴清,合上眼,进入甜美而幸福的梦乡。 之后的几日,张秀琴都没有再打来电话。 许嘉边为周年庆的舞剧做准备,边抽空去查询出国留学相关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