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1颓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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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对此事一无所知的单羽潇都瞅出端倪,不止是她,学校很多人都在讨论沉迦宴旷课休学等话题。 其他所有八卦全部被这些声音压下去。 单羽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倪亦南,经过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,她发现倪亦南好像来真的。 所以没法再说出“觉得痛就分开咯”,这样不痛不痒的话。 倪亦南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,她现在看上去波澜不惊,每天照常上下课,照常刷题吃饭,照常欢笑打闹...... 可为什么觉得,她痛得快要死掉了? 沉迦宴又一周没出现,盛停泊和邬霜影默契地都没再来找她。 倪亦南在学校过着三点一线,忙碌而充实的校园生活,时间被学习填充得很紧张。 在家,温希偶尔夜班,偶尔会跟同事调班,把夜班换成其他时段,但几乎没有人愿意牺牲自己的白班换夜班。 温希不在家的夜晚,倪亦南有锁门,起初她还有些担忧,在客厅或厨房碰到凌远都好尴尬,但好在凌远一般回家先洗漱,之后就回了房间。 他会关上门,不在客厅多停留,这很大程度上减少了倪亦南的焦虑,令她变得自如不少。 很快到了周末,温希和凌远都休息,叫倪亦南一起回老房子,说搭把手干活快。 这种时候就显得她的功课一点也不重要了。 倪亦南内心很抗拒,但为了让凌远尽快搬走,她还是去了。 到了才发现,凌恪也在,已经拿起抹布干了有一会。 倪亦南顿感没劲。 很糟糕,很无力,很......倪亦南摇摇头,心里五味杂陈。 她不信两位长辈看不出她根本不想看到凌恪,反复试探她的底线,这是为她定制的服从性测试吗? 很可笑。 “进来呀,你找你哥要个抹布,把桌子茶几什么的都擦——” “妈妈,”倪亦南后退一步,冷声打断拿着扫把拉她往里进的女人,“我有将近十套试卷的作业,明晚还要上晚自习,我现在高三,我的时间很不够。” 回忆有时便是如此残忍,明明残缺了一个口,却偏偏在今日,在此刻,填补得异常完整。 记得凌恪高三那会,任何人任何事都得为他高考让步。 家里严禁大声喧哗,开关门不许发出噪音,周末看电视只能是哑剧。 凌恪几点起床,倪亦南几点吃早饭,凌恪想吃什么菜,全家人陪他吃什么菜。 凌恪坐在书桌前,倪亦南就会被“献祭”,成为温希踩一捧一的工具。 “你看看你哥再看看你,天天看这些没营养的偶像剧,看这就能考进一中吗!” 即便倪亦南这次期中考了全校第六,刚预习完下周一的功课,坐在电视机前不过十六分钟。 凌恪当小皇帝,可以呼风唤雨。 而小他四岁的倪亦南只能蜷缩在碎瓦残壁下,抱紧瘦骨伶仃的自己。 - 最终倪亦南成功离开老房子,一个人下了地铁,悠悠荡荡走回家。 楼道里好似有狗叫,倪亦南一颗心吊起来,拿着书包就跑到楼上。 打开门,沉渺渺扑上来,却收爪没有弄疼她。 屋里还有一人,许久未见的阿姨正勾身往它碗里倒矿泉水。 四目相对,阿姨率先开口:“我按照沉先生的吩咐,今天把渺渺送回来。”她直起身,拧上瓶盖,“那我先走了。” 阿姨动作迅速,始终躲避倪亦南的注视,倪亦南瞧出阿姨笑容里的疏离。她不想自讨没趣,但...... “阿姨,”倪亦南还是叫住她,“您知道沉迦宴在哪吗?” 阿姨摇头,旋即离开。 倪亦南在原地停滞许久,直到狗喝完水来拱她,她才牵牵唇,蹲下给它背上书包。 餐桌上放着狗绳和半瓶矿泉水,窗帘裂开一条金色窄缝,倪亦南起身上前,将它彻底拉开。 顷刻间,天光乍现。 刺得她闭上眼。 身后在这时传来门禁声,叮叮叮......她转身,几乎是下意识地以为: “是忘了什——” 喉咙哽住。 门缓缓合上。 留下一面墨黑色背景墙,与几乎快要与背景融为一体的,剪裁熨帖的黑色西装。 男人望过来,容貌在光束下逐渐清晰。 男人眉骨很高,眼底下方遮下一片扇形阴影,深邃的眼眶似曾相识,眼神却更加成熟、威厉。注视一个人时,浑身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。 他看上去很年轻,说三十出头倪亦南也信。 没猜错的话,他应该就是邬霜影口中的沉叔叔。 “你好。” 倪亦南回过神,连忙:“叔叔好。” 沉遥垂眸扫了眼脚边的狗,目光回去倪亦南脸上,从容地审视她。 “你是?” “哦......我来还这个的。”倪亦南没有做自我介绍,那似乎会更麻烦。 她指了指沉渺渺的背,没有过腹稿,她有些语无伦次,“我前段时间在小区公园捡到这个小包,因为碰到过它主人遛它,所以知道是它的......” 一段牵强的解释结束,倪亦南看到他凛然的面容未有一丝牵动。 他蹲下,手搭在沉渺渺头上,缓缓抚摸。 “它叫沉渺渺,我儿子十六岁开始养它。” 倪亦南盯着他的动作,不知道他信了没有,只能顺着说:“......沉渺渺,很好听的名字。” “它原本叫泠喵喵。” “泠......喵喵?”倪亦南下意识道。 “湘笛有一猫一狗,给猫起名泠小篝,给狗起名泠喵喵,谁都劝不动。” 提及此,似是牵动记忆深处,男人笑着摇了摇头,眼尾压出两道细纹。倪亦南却哽咽了一下。 “......湘笛,”一听便知是女生的名字,她以为自己会错意,语调变得有些急促,“这只狗不是您儿子的吗?” 问完,蓦地想起自己是以陌生人的身份站在这,他说的这些与她无关,她不该有强烈的情绪反应。 极力控制自己的双腿,压制尾音的抖颤,挤出一道生硬的笑容。 可男人的目光比鹰还要锐利,像一把凉薄的尖刀,剥开她青涩而愚钝的外壳,剜出蹩脚的伪装。 “它的主人叫泠湘笛。” “迦宴从小和她一块长大,感情很深,湘笛出国后只留下这只狗,迦宴为此颓废了很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