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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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--------------- 恶煞:并没有吃饱,不想当清洁工,咕叽咕叽qaq 第6章 断剑(二) 外衫扒落,内里光滑与雪白一览无余,数月接触,哪怕是衣衫蔽体,顾亭尘也知道剥落之后的景致会是如何。 不过此时,苏伯琼身上仍有黑焰未彻底消除的余痕,晃着眼睛,总会令人心烦意乱。 那向来美而清冷的眼睛看着十足涣散,甚至放过了对他的那丝厌恶。 苏伯琼也不恼,不过微一凝眉,伸手想要抓起衣衫,却被顾亭尘一掌制止。 诡君不容分说地吻上他的面颊,再是嘴唇,最终是纤长的脖颈。 “你做什么?” 苏伯琼紧抓住顾亭尘的手腕,却激得诡君发力更狠。 二人对抗一阵,苏伯琼的嘴唇却再次被封,厮磨间他再是无法忍耐,直接回咬了一口顾亭尘。 顾亭尘吃痛,却是根本不在意唇上伤痕,倒是将唇角溢血搅进了苏伯琼的嘴唇。 带血的长吻已不是第一次,也不会是最后一次。 这融入气息的腥味让苏伯琼浑身一颤,连带着灵识一动,长剑被召出,被顾亭尘一挥袖掷落在地。 长吻于此时中止,苏伯琼不住喘息,连后背都浸满了冷汗。 顾亭尘足靴踏地,不过轻微一震,长剑便自起,最终乖乖落到了他的手上:“蓬莱双剑是么?” “确实是好剑,不过……”他轻轻一笑,“你的灵识难以再撑起这一把剑了。” 这把剑的材质和雕形同徐青氿那一把别无二致,不过应当是跟苏伯琼久了,受剑主影响,镀上了一层独一无二的银辉。 随着他话音一落,长剑逢中断裂,苏伯琼重重咳出了一口血。 · 这口血洒落,令苏伯琼的面色更加苍白了几分。 灵识有缺,剑亦会有损,不需诡君出手,剑都会自断。 虽知道事实如此,苏伯琼还是忍不住哀怨地看了一眼顾亭尘。 而在顾亭尘眼中,这眼神同以往全然不同,同时还罩着一层水雾朦胧,他不禁再次捏住苏伯琼面颊,声音冷得有点儿沉:“不过是一把剑罢了,你在难过什么?” 苏伯琼却也冷笑一声:“你无亲无故……怎会知我苦楚?” 他唇上泛着亲近后的光泽,有些狼狈,却也让人挪不开眼睛。 顾亭尘怒火中烧:“什么亲?什么故?就是日日夜夜都想着了结师尊最后一口气,再将师弟霸占的蓬莱大弟子?” “你不需再念着徐青氿。”顾亭尘再次俯下身来,“从今往后你难以踏出诡域一步。” “本君即是你的天地,你的亲故。” 这话说出来,连顾亭尘自己都有几分讶然,但是他面上不显,心中怒火外化,直接将断剑震成了齑粉。 苏伯琼直直望着顾亭尘的眼睛。 此时他神智散乱,竟也飘浮过荒唐的想法…… 这双眼睛若含得温柔,也能轻易骗得一片真心。 他长睫颤乱,五脏六腑都窜过撕裂般的疼痛,混杂着心中酸楚,已不再想朝顾亭尘说任何话。 顾亭尘伸手一揽,再次将他圈入怀抱当中,口中还在道:“本君不懂你的苦楚又如何?你只需知道,你的生死也在我一念之间。” 苏伯琼意识模糊,听到这话还跟着点了点头。 顾亭尘说得蛮横无理,却也是事实。 诡君再次搭上他的手腕,似是在诊脉,然而此时苏伯琼觉得浑身冷暖交织,混着血肉都抽痛不已,一时忍不住,再次张口咬了顾亭尘的手臂。 顾亭尘一恼,遂抚住他长发,费力阻了他这样的行径:“属狗的么?” 苏伯琼听闻再次点了点头,然后跟着:“汪……” 顾亭尘一时觉着好笑:“什么?” “汪……” 苏伯琼兀自呢喃一声,乏得微蜷起身子,汗湿的长发拂过面,面颊像是凝固的雪。 迷糊间他听得顾亭尘又冷笑了一声,落下一句:“属狗也是会发热的。” —— 苏伯琼昏睡过去,冷热交融的感觉不多时褪去,浑身的疲乏和虚弱却是难以一时清除。 长梦之中还是自少时就待着的蓬莱仙府,师尊带着他上山寻剑,某日晚霞漾动,彩光飘摇,他终于将长剑融入灵识,召唤自如。 良久之后他才从往日之梦中清醒过来,抬起眼皮,竹楼里没了顾亭尘的身影,只看到了正在整理药箱的大巫。 大巫瞧见他醒了,立即咧开大嘴一笑:“苏公子你可算是醒了,快些喝下这灵草汁吧,我方才调的。” 苏伯琼接过药碗,将里头的青绿汁液一饮而尽。 顾亭尘此人行迹难评,但底下的人、鬼、妖倒是忠心耿耿,尽职尽责,不知是臣服于诡君修为,还是怕一着不慎,见不到明日的月亮。 他朝大巫道了一句多谢,又一垂眸,看到衣衫是一套新的,上面的气味…… 同顾亭尘身上的极为相似。 人不在此处,但鼻尖还是萦绕着这人的味道,诡君的无理已难以用一两句话说清。 “你放心,这衣衫不是我换的,是阁主亲自换的,我什么都没看见。” 大巫接过空药碗,急忙解释道。 苏伯琼不禁心想着:这算哪门子放心呢? 他掠过这事,又问道:“我睡了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