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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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,人已经在议事厅等候了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 楚晏淡淡应下,也没立刻动身,坐在书案前批复完从晋宁城传过来的公文,才撂下笔起身。 即将踏出帐子时,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,唇线绷直,不耐地唤来人:“去请易棠来一趟,看看里面那人死了没。” 守在帐子外的士兵愣了愣,好悬没问出“里面那人”是谁,“是,殿下,我这就去请易神医。” 楚晏点头,这才去了议事的地方。 里面的人已在帐子里等了一个多时辰,但即便如此,也没人敢有怨言。听到士兵嘹亮的通报声后,全都站起来,或谄媚或恭敬地行礼。 “起。” 今日的楚晏依旧未曾着甲,而是穿了一身窄袖的玄色骑装,更显身姿笔挺。腰间革带镶金嵌玉,身侧宝剑冷冽威严,长而黑的发丝扎成马尾,高高束起,乍一看真是英姿勃发,满是蓬勃意气。 自南方朝廷而来,受命来谈判的使者,恍惚间,竟好似看见了当年被誉为大楚战神的前燕王。 “像……真是太像了。”他忍不住喃喃低语。 楚晏听到声音,斜眼望过来。 这眼神却一点儿也不像燕王。分明也是水光潋滟的桃花眼,可她的眼神却冰冷、锋利,仿佛还映衬着战场上的刀光剑影。 使者顷刻间便汗湿重襟。在lt;a href=https:///tags_nan/guang.html target=_blank gt;官场上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,悻悻地低下头,拱手道:“臣失礼了。” “臣此次前来,其实带了陛下的圣旨……” “朱大人?”楚晏轻描淡写地打断,关切问:“莫不是在来的路上,颠坏了脑子?” 周围的兵将笑做一片。 “我燕国地界,哪儿来的楚朝圣旨?” 被称为“朱大人”的使者暗恼自己怎么接了这么一趟差事,讪讪陪笑:“其实……其实小人鄙姓方。” “原是如此。”楚晏无辜地点头,轻蔑道:“你们的主子若无意谈判,便请回吧。” 语罢,便有两个披坚执锐的甲士进了帐。 使者忙道:“殿下容禀,我主是真心想止兵戈的。”他从袖中拿出一卷圣旨,道:“我主愿以殿下为一字并肩王,领天下兵马大元帅,都督北方四州军政——只要殿下与我朝重修旧好,不再兴兵。” 以往,朝廷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。只不过,今日给的爵位稍微大了点儿而已。 看来,是那群废物着急了吧。 一想到那群废物在朝会上扯了半天头花,就想出这么一个对策,楚晏就忍不住发笑。 她挥挥手,示意那两名甲士将人拖出去。 使者这回是真着急了,大声哀嚎:“殿下!燕世子!我们愿意出钱赎回俘虏!” “早说不就好了。”楚晏示意士兵退下,好声好气地命人将之前拟好的价目表念出来。 饶是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的人,此刻也不免因为对方的条件惊呆了——赎人的赎金不按官品算,也不按家世算……按重量算? 这跟直接骂他们是没脑子的畜生有什么区别? 使者连忙将这个念头丢出脑海,斟酌道:“世子,不是我们不愿意,实在是……国库一时半会儿,也拿不出这么多白银啊。” 楚晏权当未闻,自顾自地喝起了茶。 周围的将官和文士不用上司暗示,便齐心协力地将人喷了个狗血淋头。最后,赎身的价格不负众望地每人涨了一百两,交易的时间则定在了五日之后。 使者愁眉苦脸地行礼告退,中途又被叫住,冷汗直流,低眉顺眼地拢着手:“世子还有何吩咐?” 楚晏轻笑,“吩咐谈不上,只是,孤有几句忠告给朱大人。” “请世子赐教。” “孤之所以以燕为号,允人以世子相称,不过是因为这是先父遗馈,故而不曾改换。” 使者连连应是,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。 “但是,楚瑗算个什么东西,竟也敢几次三番地赐封于孤?” 楚瑗,正是如今皇帝的名讳。 一直端坐在上首的燕世子施施然地站起来,闲庭信步地踱着步子,走到来使面前。 但落在使者眼里,这与死神的脚步也没什么不同了。随着楚晏一步步靠近,使者的身体下意识地便往后退,直到后背碰上士兵横起来的长戟,才不得不止住脚步,腿一软,跌在地上,颤颤巍巍地求饶:“世子……世子息怒。” 楚晏微笑着伸出手,彬彬有礼地将人扶起来,语调听起来也很温和:“若再有下次,可就别怪我不顾惯例,斩杀来使了。朱大人,你觉得如何?” 刚站起来的人吓得六神无主,全身都在打颤,哪还有什么心思关注什么姓氏的问题——只要楚晏愿意放过他这条小命,便是现在让他带着祖宗改姓朱,那也不是什么大事。 好在楚晏看在即将到来的银子上,没有再与他为难,好脾气地将人打发走,遣散下属,回了自己的军帐。 怎料一掀开帘子,一股苦涩的中药味儿便扑面而来。 楚晏立马皱起眉头,问身边的人:“死了没有?” 亲兵支支吾吾的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 “还没死。”一名穿着月白对襟裙的女子任从屏风后走出来,飞快补上一句:“但也快了。” 第7章 戏弄 楚晏的眉头蹙得更紧,半晌也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