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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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珩再叩首领命,看着拂袖而去的楚晏,心知自己恐怕得看主君很长一段时间的冷脸。 * 楚晏心中郁郁,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披一件,便离了前院,漫无边际地沿着小径,在王府中游走。 不料走着走着,汀兰小筑的院门便远远出现在了眼前。楚晏抬腿便要离开,可是心念一转,不知怎地便想起昨夜意乱情迷时,她好像曾迷迷糊糊地应下过荀清臣,今天还会去小筑。 她向来言出必行,也不愿在这等事上使自己失了信,便拢拢衣服,将隐而不发的怒气暂且压下,沿着小径一路向前。 到院门时,楚晏抬了抬手,立马便有黑衣人到面前,单膝点地。 “他最近都做了什么?” 黑衣人低头答:“刚住下时,大都呆在房中养病,偶尔坐在长亭中,似在思索。自从主子把那丛残菊挖了之后,公子不再待在亭中,常常待在书房……今日还进了趟厨房。” 楚晏点头,“看紧他。” “属下明白。”暗卫抱拳领命,行礼离开。 楚晏抬脚进了院子,正碰上迎面出来的白杨。少年连忙见礼,被楚晏淡淡打断:“他人呢?” “公子在书房呢。” 楚晏便转道去书房。 北风呼啸着穿过回廊,呼呼的风声中,夹杂了点别的声音,清脆悦耳,像是铃铛。 楚晏站在门口,跟在楚晏身后的白杨则殷勤地推开门。 伏案的荀清臣听到声响,立马抬头望过来,见到楚晏后,真真切切地露出一个笑容,走上前,道:“殿下来了啊。” 楚晏冷着脸挑了个位置坐下,只道:“好像在你这儿落了本书。” 荀清臣低头,脸上的笑容又深了两分。他令白杨去端了盆热水来,拿热帕子给她擦了脸,又轻轻为她拂去发丝上、衣衫上零星落下的雪花。 “殿下在外面怎么也不撑把伞?天气寒冷,还是要穿件外裳才是……” 楚晏斜了他一眼,很平静地打断:“干卿底事?” “是我多嘴了。”荀清臣不恼,却也不知她这火气从何而来,低眉顺眼地问:“殿下想必还没用晚膳,要在这儿用吗?” “可以。” 荀清臣得了准话,便与那少年离开了书房,不知在张罗着什么。楚晏一个人待在书房,随手拿起了书案上那本厚厚的佛经。 是《法华经》。 她不信神佛,对这些长而晦涩的经文不感兴趣,没一会儿,便随手搁下,移开檀木镇尺,拿起那张笔墨未干的纸。 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整齐地罗列其上。楚晏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,神思一滞,凭空又生出几分烦躁。便刻意存了心思要挑刺,怎料她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,也没发现错字别字,更没有脏污之处。 她将手里的东西胡乱丢开,打开密闭的窗户,就这么倚在窗畔,看园中风景。 森森红墙,皑皑白雪,一湖的枯败残荷。这院子的景色放在夏日或许尚值一夸,但冬日里便太萧瑟了。 楚晏看得心烦,便喊了站在门外的沈意,“你改日去移栽些花木在院子里。” “啊?”沈意愣了好一会儿,尚且摸不着头脑,就又被打发走。 稍顷,北风又送过来一阵铃铛声。 “殿下……”用膳吧。 荀清臣望了她一眼,将原本的话默默咽下,改口道:“殿下饿了吗?” “饿了如何?不饿又如何?” “按时饮食总是好的,万一因此落下毛病,便不……” 楚晏嗤了一声,刻薄道:“那你便想岔了。我现在可没有处心积虑要对付的人,犯不着像先生那样,为了反王废寝忘食。” 荀清臣无言以对。国事蜩螗,朝廷在北方的战事又接连失利,彼时他确实为了楚晏的一举一动殚精竭虑,总是在官署忙得脚不沾地。 ……多说多错。他跟在楚晏身后进了摆膳的暖阁,没有再开口。 楚晏坐在上首,荀清臣便在她旁边坐了下来,将每样菜都往自己碗里夹了一筷子之后,开始给她布菜。 世子殿下没吃,拿了个空碗,盛了些汤饼,没吃几口,便肯定这不是出自府上厨子之手。 “不合殿下口味吗?” 楚晏撂下筷子,故意说:“咸了。” 荀清臣从善如流地点头,“好,我记下了。”又拿起干净的瓷碗,给她盛了鸡汤。 “你自己喝。”楚晏没接,深吸一口气,将目光别开,挑挑拣拣地吃了几口,彻底停了筷,起身欲走。 荀清臣忙拉住她的衣袖,“我给殿下弹曲子好不好?” 楚晏挣了挣,荀清臣又跟上来。她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恶意,粲然一笑,“好啊。” 第25章 驯服 珠帘之外,荀清臣抱着琴,听着身侧之人口中的唱词,脸上一片红霞。 “……玉炉冰簟鸳鸯锦,粉融香汗流山枕。”一名穿着素色纱衣、长相十分柔媚的少年掐着嗓子,含笑唱着自己最拿手的曲子。 末了指点道:“郎君嗓子不错,但这句应该再高些。” 荀清臣硬着头皮学了一句。 少年便笑,“这就对了……但郎君的眼神……哎呀,应该再媚些。做我们这行的,可不就该……” 少年止了话头——眼前这位郎君虽然一副见之难忘的好相貌,但仪态端方、行止有度,怎么也不像是青楼楚馆之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