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
书迷正在阅读:我就要干掉男主怎么了、四朝玉京春、只做他的心尖宝、将仇人买下后的二三事(abo)、独占紫罗兰、松山书院绯闻事件(古言,NPH,骨科,父女)、有女不归、当杀手苟进军校、魅魔只好让剑尊生崽了bg
顾毅刃和苏柳荷先坐车到一半的距离,又顶着风雪往上走。石阶上有不少厚厚的冰,苏柳荷一连摔倒两次。 苏柳荷刚爬起来,想跟顾毅刃说自己没事。结果看到顾毅刃在前面蹲下来,把身上的干粮包扔给她:“上来,我背你。” 苏柳荷也不扭捏,天色昏昏沉沉,明明是白天比傍晚还黑。她不能浪费时间在扭捏上,乖乖地攀上顾毅刃的后背,抱着他的脖颈。 顾毅刃起身往上走,脚上的军靴发出咚咚咚的声音,其他时间里只有身后滚滚落石的倾泄声。 人在天灾面前渺小的可怕。 “看,刚才的村子没了。”苏柳荷指着远处山下的一角,原本村落的房屋只是一个个白点,现在全被黑色滚石和泥浆覆盖。 顾毅刃低声说:“害怕吗?” 苏柳荷说:“不怕。” 顾毅刃说:“那能把胳膊放松点吗?我要喘不过来气了。” “啊?好。”苏柳荷讪讪地松了点胳膊,听到顾毅刃短促地笑了笑。 她气恼地把头撞在他背上,结果自己的脑门先红了。 猎户屋是山庙改建的,泥塑的菩萨被推到,身上覆盖着厚实的白雪,看不清原来的面貌。 里面安置了一张短炕,前门和后门关不严实,被风吹得叮当响。 对着墙壁的桌案上放着一坛玉米碴子,还有一缸水。 顾毅刃检查过,都是比较新鲜的。应该是时常过来打猎的人们维护的好。 苏柳荷拿着扫把扫地,顾毅刃把庙里不用的桌椅板凳顶住门,免得被风雪吹开。 角落里的木板床前有个小炉子,顾毅刃用火柴点起来,将自己大衣里面的衬衫脱下来铺在床上:“你上来休息,待会喝点热水。” 苏柳荷往乖乖坐上去。 顾毅刃看她做作的姿态,失笑道:“你好好看着我。” 苏柳荷细声细气地说:“我是好好看着的。” 顾毅刃走过去,蹲在床前说:“别用眼尾瞄了,都快斜视了。想看我就大大方方的看,我愿意给你看。” 苏柳荷咽了咽吐沫,看着顾毅刃伏小做低的哄着她,心里百感交集。 苏柳荷张了张嘴说:“对不起。” 于此同时听到顾毅刃也说:“对不起。” 俩人齐齐愣在原地。 顾毅刃喉结滚动,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苏柳荷说:“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?” 苏柳荷垂下头,咬了咬下唇艰难地说:“我没有信任你,对你是一种伤害。” 顾毅刃循循诱导地说:“然后你以为我会丢下你?” 苏柳荷摇摇头,接着又点点头。 顾毅刃有心跟她好好聊聊,仿佛她肚子里的蛔虫说:“没亲嘴之前,以为咱们凑合在一起不会分开,不是亲人胜似亲人。亲嘴以后,知道——” 他压低声音,尽量用柔和的语气说:“知道我想要得到你,不光是你的人还包括你的心、你的情绪、要你始终如一的爱着我,所以你害怕了?” 苏柳荷抓着衣摆,羞恼地说:“我只是担心你把亲情当成爱情。” “又是这句话。”顾毅刃忽然住着她的手,按向自己的心脏说:“心脏不会说谎的。你看我的心跳,光是面对你我的心就要疯了。” 炙热的大手摩挲着她的手背,珍重中包含着呼之欲出的爱欲。 苏柳荷并非感觉不到。 忽明忽暗的炉火勾勒着俩人的身影,一时寂静的室内只能听到外面呼啸的风声。 “说什么疯了,我不喜欢听。”苏柳荷小声说。 顾毅刃突然靠近,单手捧起苏柳荷的下巴说:“你要是不喜欢听,我就证明给你看。现在你和我并没有喝酒,都是清醒的。” 苏柳荷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腕:“你想怎么证明?” “亲完我就能分辨对你是亲情还是爱情。”顾毅刃眼眸里满满都是苏柳荷的倒影,他一字一句地说:“请和我接吻。” 这的确是证明心意的好办法。苏柳荷瞬间像是置身在火海里,别过脸,心口不一地说:“你别胡闹。” 顾毅刃掰过她的下巴,坏心眼地说:“我亲了?” 苏柳荷没说话。 顾毅刃又说:“我真亲了?” 苏柳荷恼火不已,亲就亲—— “唔…” 唇舌迫不及待地纠缠起来,苏柳荷双手抓着顾毅刃的手腕,艰难呼吸。顾毅刃舔舐侵略着,清醒之下的吻,比那夜更让她燃烧。 一吻过后,顾毅刃伸出手揩掉樱唇边的银丝,拇指在她唇上揉按而过。 苏柳荷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要疯了。 若不是风雪的声音遮盖住人为的喘息,她简直能从地洞里钻进去。 苏柳荷还等着顾毅刃证明他对她是爱情而不是亲情,可吻过后的顾毅刃眼神清朗,站起身就往外面走。 苏柳荷诧异地喊:“你要干什么去?” 顾毅刃的回答是重重关上的门。 苏柳荷彻底要疯了,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抓着头发,不知道顾毅刃为什么会突然离开。该不会真的一个吻便分辨出对她是亲情而不是爱情? 刚才的吻难道享受的只有她吗? 炉子里传来柴火噼啪声,苏柳荷从没想过结束的突如其来。 她已经学着面对自己的心,知道自己的心意。难道就因为拒绝过顾毅刃一次,这次就要遭到如此决裂的分别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