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鸨姣婆霞(3)
水秀踮起脚尖,咬一口阿达的下巴,问道。 “你在找什么?” “给我看看你的梳子呗。” 阿达对着梳子又是摸又是看,完全把情动的水秀晾在一边。 “你在哪里买的?” “百货大楼那里。” “噢,就是那间卖专卖洋牌子的商铺是吧?行,行,行。” “行什么行啊?你到底要不要办事?” 阿达忽然看向水秀,问道。 “办什么?” 姣婆霞和两名打手与男客人经过一番友好沟通终于把事情解决。 斡旋而归的女王宛如蚺蛇扭着蜿蜒式的水桶腰半舞半行地回到老巢。 看见在门口等待的阿达,姣婆霞还想和他分享胜利的果实,然而那块不起眼的牙印让她彻底死心。 姣婆霞用食指戳一下阿达的挠门,说道。 “你个死仔又去玩我家的小姐。下次,你可要给钱!没有钱,你就给我卖屁股!” 阿达摸着寸头,笑而不语。 一打开门,姣婆霞被一具火辣的身材美得向后一撅。 幸好阿达搀扶及时,从姣婆霞随身携带的鳄鱼皮手提包里翻出风油精,随便滴了两滴在指腹,然后往那两个大鼻孔怼去。 姣婆霞立即复苏,茫然地环顾四周,嘴里还喃喃道。 “波啊……好大的波……係有大又靓的波啊……” 阿凤傻乎乎在一旁抠屁股,还不知自己是罪魁祸首。 阿达把头晕脑胀的姣婆霞扔到高背椅上坐着,但是姣婆霞坚定地要求阿达把自己扶起来,气若游丝地说道。 “达啊,阿达啊,快扶我起来。我要看清楚点,让我再临死前再看清楚点。” 那暴涨的半边水球比白云山的速效救心丸还有效。 只是看两眼,半死不活的老女人仿佛一瞬回春芳龄十八。 姣婆霞心潮澎湃地围着阿凤转了好几圈,最后停在阿达的身边,邪淫地斜视阿达,问道。 “老实讲,有没有玩过阿凤啊?” 阿达不悦地抿抿嘴,说道。 “不是每个男人都色胆包天的,霞姐。” “好呀,现在兴纯友谊?哼,鬼才信!” 阿达费事多嘴,催促阿凤换回原先的衣服,可是姣婆霞不乐意地阻挡,还想亲自为阿凤做发型。 电光火石之间,华南虎精比人类男子还要敏锐且迅捷地抓住那只放肆的肥手。 氛围顿时结霜。 姣婆霞表情诧异,阿达神色震惊,只有阿凤目光森冷,犹如被滑稽小人冒犯的肃穆尊者。 在阿凤的警示之下,姣婆霞倏尔打了一个冷颤,觉得阿凤和沙龙里那只不受管教的波斯猫一样。 它前一刻还享受你的抚摸,后一刻又会猝地咬你一口。 你永远无法琢磨猫的脾性! 阿达的手一搭上,阿凤便即刻软化。 阿达拿下阿凤的手,当着姣婆霞的面苛责阿凤。 “你个傻閪!霞姐碰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!你别忘了那几套衣服还是霞姐送你的!霞姐,你有怪莫怪。阿凤她人傻不懂事。我一定会教好她……唔,我会罚她今天不许吃饭,不许睡觉!霞姐,你就大人大量,不要恼我们啰。” 姣婆霞摸着手腕上的痛楚,没好气地哼一声。 来不及换衣服,临走前,姣婆霞特意把阿达叫住。 “你记得我交代你的事情。不要有了女人就忘记我的大事。” 阿达点头哈腰,啰里八嗦。 “当然,当然。嘿,这个年代,神父都有女啰。霞姐吩咐的事情,我飞毛腿阿达一定办到!叫马修神父于晚上十一点钟在教堂等你对吧?不会忘的,绝对不会忘的。我们走了。多谢霞姐,多谢霞姐。” 刚刚走出沙龙大门,阿达正要和阿凤求得方才装腔作势的谅解,阿凤便追着会唱《兰花草》的冰棍车跑。 人力三轮车上放着一台长虹电冰柜。 前面骑车的老头耳背,听不见后面的大阵仗。 小母虎不管不顾地狂奔,披在身上遮蔽大胸的制服早已掉在地上。 沿街的人们万分有幸地目睹这一场波涛汹涌。 甚至有人呼朋唤友,拖家带口,欢呼雀跃,生怕错过。 待三轮车停下,阿达扑向阿凤。 阿达气呼呼地把衣服重新套在阿凤的身上,骂道。 “冤鬼,冤鬼!穿衣服,给我穿衣服!你都被咸湿鬼睇晒啦!傻閪!傻閪!你就是个大傻閪!” 阿达转而向周围悲愤地叫嚣道。 “别看了!别看了!要看是吧?回去看你们自己老母的!不过瘾?我脱给你们看,行了吗?” 阿达脱掉自己的上衣,也一并套在阿凤的身上。 阿凤被骂,也不生气,只是指着雪柜,率直地说道。 “我要,给我。” “要要要!要你个大鬼头!” 阿凤拿到老冰棍,第一口先给阿达。 阿达随便舔几口,扭扭捏捏地不知是该继续生气,还是真实地表现自己的高兴。 “阿凤,以后不能在大街上这样跑。” “点解?” “因为这里有很多麻甩佬想偷窥你。” “不给看呀?” “当然不给!” “噢,不看啰。” “不是不看,而是你不能这样跑。” “噢,不跑啰。” “刚才,我不是故意在霞姐面前凶你的。你,原不原谅我呀?” “原谅,不原谅。” “你讲什么鬼呢。你到底原不原谅我?” 阿凤没有回应。 阿凤正专心舔舐冰棍融化在手上的水。 阿凤的舌是绽盛的朱顶红,具有让男人吸吮的致命性。 阿达窥视着,忍不住想现在的他和方才那些被自己咒骂的麻甩佬有什么区别? 姣婆霞说的没错: 男人都是用裤裆想事情的。 走着走着,阿凤陡然驻足。 “阿达。” “做乜嘢?” “这里不舒服。” 阿达看向阿凤的手指的地方。 “屁股?” “不是。” “腿?” “不是。” “你有没有嘴?” “有。” “那就把话讲清楚点!” 阿凤想了想,说道。 “箍住我閪了。” 阿达仿佛被女人调戏,羞愤地大喊大叫。 “箍住你就自己搞松啊!难道你还想要我帮你呀?痴线!” 姣婆霞送的喇叭裤太紧,小母虎还在学会适应呢。 阿凤不高兴地撅撅嘴,歪着上半身,抬起半边臀,食指往陷进屁沟的底裤勾了勾。 勾了老半天,宽阔的河道终于疏通。 阿凤露出豁然开朗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