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我闻言一口气都憋住了,沉默了许久,看着他一双仍旧笑嘻嘻的眼睛,问道:“你有受虐倾向?受虐体质?喜欢玩捆绑和鞭笞,受到侮辱或是疼痛会让你感觉很兴奋?” 他眨了眨眼睛,拨弄了下摆在我眼前的皮带,自己似乎还凝神想了想,然后摇了下头:“没有啊。” 我没说话,看着他。 他垂着眼睛拨弄着那根皮带,良久,笑着仰起头看我,带着点鬼都不知道的真情还是假意:“我想让你开心嘛。” 我沉默了会儿,伸手把他从地上拉到了床上,他顺势整个人就趴在我了身上,手臂撑在我脑袋两侧,看着我。 我朝他笑了下:“让我开心是么,很简单。” 他顿了下,咕哝着语气说道:“除了让我滚。” 我翻了个身,两个人换了个方向,我压在了他身上,一会儿,直接坐了起来,盘着双腿看他:“告诉我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情况、还有你这样缠着我还有徐沼是为什么。” 我看了他一眼,告诉他:“你可以选择不说。” 他顿了一下,伸手扣着皮带,一会儿抬头看我:“小学啊,在我妈家阁楼上,你背着书包从下面走过去啊。” 我看着他。 他伸出手指掰了掰,突然笑了出来:“你还抬头跟我笑了呢。”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。 他眨了下眼睛说:“因为我喜欢你跟阿沼啊。” 哦,这是在回答第二个问题了。 我沉默了一会儿,问:“喜欢我还是喜欢徐沼?” 他蹙了下眉,似乎在认真考虑这个事情,然后给出我准确的答案:“两个都喜欢。” 我没忍住笑出声了。 太可笑了。 他侧头看我,问的还十分认真:“不可以喜欢两个么?” 我笑了下说:“当然可以,这是你的自由。” 【抽丝剥茧】 第20章 第二天我约了林医生。 进了他办公室的时候,他当时大概是有些忙的,从眼睛后面看了我一眼,朝座位上比了一下:“请坐,稍等。” 我坐在椅子上静候了一会儿,他才勉强能算是闲下来了。 抬起头朝我苦笑了一下:“很抱歉,最近有些忙。” 我摇头以示不在意。 他抬了抬手问我:“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?” 我说:“他说小学的时候就见过我,我没有任何印象。” 他顿了顿,问:“能不能把他的原话告诉我呢?” 我想了想:“他说在他妈的阁楼上见过我,我当时抬头还对他笑了。” 我看见林医生拿起笔写了些什么,然后看我:“他说的是他妈的阁楼是么?” 我点头。 “童年父母离异么?” 我没说话。 林医生说:“通常情况下,应该会说我家阁楼,但是他却明确地提出了是自己母亲的家。” 说完他低头想了想,继续问道:“还说了什么吗?” 我还在想要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,斟酌了一会儿,还是选择性告诉他:“昨天晚上他拿着根皮带放在我面前,叫我捆绑他,或者抽他。” 医生顿了下,不动声色地问我:“能冒昧问一下你们是情侣关系吗?”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,苦笑:“我觉得不能这么定义。” 医生想了会儿:“抱歉,我无意窥探你们的隐私,但是这个应该对我治疗能有帮助,能请问你们是否存在施虐和受虐者这样的契约关系?” 我楞了下,没忍住笑了:“并没有这样的关系。”想了会儿,继续说道,“我昨天晚上也问过他是否有受虐倾向,被他否认了。” 医生低头写了点什么,抬头看我:“患者有很重的表演欲,所以不能靠他自己的语言来验证这种事情,能否多告诉一些你们之间相处的细节?” 我伸手摸了下椅子的扶手,有些尴尬:“我带他来的时候不是说他有勃起障碍吗?” 医生温和地看着我,示意我继续往下说去。 我说:“因为当时用了些不好的东西,大概是因为疼痛而导致他十多天都不能勃起。” 医生低头写了点什么:“那就是痛感并不能让他产生快感了。”顿了一会儿,他又说道,“冒昧问下,您跟患者之间是存在性行为的,对吗?” 我哈哈干笑了下:“这倒有点像我在接受心理治疗了。” 医生轻轻笑了下:“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内心都有点问题,很欢迎你们遇到事情的时候能够想到我们。” 我点了下头:“是的,存在性行为。” 医生提笔又写了些什么,然后抬头问我:“嗯……能否告知是哪一方主动的?” 我看着林医生,说:“他。” 一声低头写了些什么,又把眼镜摘下来,似乎很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鼻梁,架上眼镜后略带歉意地看着我:“抱歉,感觉眼睛有些累。”然后继续道,“刚发生性行为的时候他会恳求你做出捆绑或者鞭打这样的事情吗?” 我想了想:“好像并没有。” 医生面目温和地继续问道:“请问他提出类似这样的事情是出现在什么时候、或者什么样的场景呢?” 我楞了一下。 第一次是我说要买些玩具给他,他让我把东西放进他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