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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    东风卷过街巷,时而掀起她洁净的帽裙,露出她里头穿的衣物,亦非华衣锦饰,而是简致且干净的。上身是一件月白练单衫子,淡青色的长裙以浅绿双蝶纹纱巾子束了,越显出纤腰楚楚,腰畔坠着一枚朱石小章,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,鲜艳可爱。    “父亲,进去么?”待牛车离开后,陶文娟便轻声地问父亲,一只手很自然地扶在了陶若晦的胳膊上。    陶若晦咳嗽了两声,花白的头发在风里晃了晃,语声微哑地道:“进去罢。”    陶文娟却似是有些担心,并不急着往前走,而是翘首往垣楼里面张了张,复又软语轻言:“里面人多得很,气味许是不大好,还是我去吧,父亲在外候一候可好?”    陶若晦原就是病骨支离,又被胡天闹了那一场,越发病得重了,所幸此事解决得很快,他的病情才没恶化,再加上最近天气温暖,缠绵多日的嗽症便有了减轻的迹象,但终究还在病中,陶文娟也是怕他不禁人多,故有此一说。    陶若晦面色整肃,将一只衣袖拂了拂,语声微沉:“不可。垣楼与东陵先生于我陶家有大恩,我们早便该来了,此际过门而不入,失礼于人、失德于己,岂不愧哉?”    方才他未说话时,予人的感觉十分疏拓,然他一旦开了口,那言语间的分量便显露了出来,越发有种令人折服之力。    “是,父亲。”陶文娟素知父亲为人最是端重有度,方才已暗悔失言,此时便应了一声,小心地扶了他的胳膊,双双进了垣楼。    阿贵打老远便瞧见了他们。    这倒并非他的眼力有多好,实在是这对父女气质出众,虽是素衣简饰,那一身的气度却越发显眼,站在这满街熙攘的人群中,便如鹤立鸡群一般,很难让人忽略了去。    自然,东家的嘱托,亦是他注意到这对父女的原因。    他一面偷眼打量着这气质不凡的父女二人,一面便迎上前去笑着招呼:“二位里头请,正好有一张空桌子。”    陶若晦向他一笑,拢了拢博袖,客气地道:“这位小郎有礼。我们不是来喝茶的,只想借问一声,贵店的东家可在?”    阿贵的小眼睛眯了眯,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他几眼。    怎么看,这对男女都不像是一般人。    他心中记着东家的叮嘱,便舍了那招待人客时的笑脸,将面容端了端,方压低了声音问:“不知两位贵姓?”    不问所为何事,开篇便请教姓名,若细论起来,这问得也蹊跷、也突兀。    陶若晦闻言,心中微微一动,与一旁的陶文娟对视了一眼。    父女二人俱是觉得,这伙计的态度,有些不同寻常。    第205章 好风来    思忖片刻,陶若晦从容语道:“贵字不敢当,我姓陶。”又指了指陶文娟,温温一笑:“这是小女。”    看着对方温和的笑脸,阿贵眯起来的眼睛,一下子睁得老大。    居然真的姓陶?!且还是父女二人同来的,再看这父女通身的气派,不正是东家曾经交代过的那两个人么?    他不及细想,忙忙地便将身子弯了下去,态度比方才恭敬了好些,十分有礼地道:“原来是陶老先生与陶家小娘子,东家正等着两位呢,请随我来。”    他说话的声音非常轻,刚好只够这父女两人听见。因此,在茶馆中喝茶的诸人,并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。    他们只是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个叫阿贵的垣楼伙计,不约而同地觉得奇怪。    在他们的印象中,阿贵可从来没对人这么客气过。    有心人便去打量那对父女,只是那阿贵却是个精明的,动作飞快地便将人请去了后头,又动作飞快地关严了后堂的门,而他自己则亲自守在了门外,挡住了好事者的窥探。    这举动,越发引人好奇。    便有人壮着胆子问:“阿贵,你不是说东陵先生不在么?怎地那两个人却进去了?莫不是先生云游归来了?”    阿贵立刻翻了个大白眼:“瞎想什么呢?先生如果回来了,还能轮得到你来问?”    那人被他抢白了几句,有些讪讪,摸着脑袋自嘲地道:“这倒也是,我算哪棵葱哪棵蒜啊,我就问问,就问问。”    这话引得众人皆笑了起来,便有人打趣他:“你就真是葱蒜,倒也能做道菜,可惜你连葱蒜都当不了。”    众人闻言,俱是哄堂大笑了起来,阿贵也咧嘴笑得欢,笑完了便又扳了脸,没好气地道:“都安生喝茶,别整那些多余的事儿,再有乱说的,别怪我翻脸了啊。”    众人近来常看他的冷脸,知道他惯喜欢耍个嘴狠,此刻也无人当真,便又人问:“既然不是东陵先生回来了,那两个又是什么人?”    阿贵朝天翻了个大白眼,鼻孔里哼了一声,干脆就没理他。    倒是一个坐在窗口喝茶的老者,迟迟疑疑地道:“我方才粗粗看了一眼,那两个人……好像是那落天雷那件事里的那对父女。”    他的话立刻激起了一阵骚动。    “真是那对父女?就是那个无赖胡天诬告的那对父女?”有人立刻问道,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。    又有人问:“听说那小娘子生得极美,叟可见过?”    那老者不意自己竟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,吓了一大跳,一时间倒有些慌张起来,忙忙地摇手:“小老儿也没看得真切,就是觉得有几分像罢了。作不得准,作不得准,诸位不必当真。”    他似是个胆小怕事的性子,一面不住口地推托着,一面便起身会了账,急匆匆地走了,就像有鬼在后头追着似的。    众人见状,不免有些扫兴,    只是这话题一经提起,又如何能轻易换了去?那玉佩一案本就在上京闹得沸沸扬扬,又有天雷烧屋这样的天罚在里头,简直是比那话本上的故事还要精彩。    于是,茶馆里安静了一会后,议论声便又响了起来,有人便道:“怪不得能去后堂呢,那父女两个应该是来道谢的。”    另一人便接口道:“正是此话。他们也该来道谢,东陵先生可是救了他们的命哪。”    第三人立刻道:“可不是,救命之恩,怎么也要当面道谢。可惜东陵先生不在。你们说,东陵先生会不会再给他们指条明路,或者给他们赠言啊?毕竟也算有缘嘛。